第5章 蠟祭之火（一）[第3頁/共4頁]

“承諾？”觀言迷惑，便問，“這類事還要他承諾嗎？”

“應公子？”觀言皺起眉，應公子是天鎖重樓的仆人，曾以至公主的名義騙他進入重樓的那位少年公子。

他把那團黑乎乎還在冒熱氣的魚塊跟碗裡那塊新奇的生魚肉做了更調，指著銅鏡對觀言說，“你要不要試一試？”

他指指那麵銅鏡，又指指天上的太陽，中午剛過的日光暉映在銅鏡之上，反射出一個亮閃閃的小光點，觀言模糊傳聞過這類取火術，但從未見地過。

“好。”觀言一點頭，便又跟著香蘭往前走去。

濃煙是從一個石子堆裡升起來的，底下還跳著幾簇小火星子，劈劈啪啪一陣響以後才剩下連續串持續往上升起的煙霧，但是觀言四周張望，卻冇有找著少年的身影，隻要一麵極大的銅鏡，用支架搭著高懸在半空，一條頎長的繩索節製著它扭轉的角度，等煙霧漸漸散去，觀言見到石塊上擱著的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他剛走近幾步想看清楚那是甚麼，卻驀地又從那上麵冒出一團火焰來，嚇得觀言不由退開好幾步，免遭池魚之殃。

觀言見狀問他，“是不是因為阿誰占卜，重樓內要禁火，以是應公子纔會想到用這個彆例？”

但觀言才還冇走幾步，俄然聞到了一種不該在內裡呈現的味道：是有甚麼東西被燒焦的味道。

觀言沉默，他深知她家那位公子老誠懇實答覆的能夠性為零，不要騙他已經很好了。

時近臘月，天井裡氛圍清爽冷冽，乾淨得彷彿深切陳腐叢林，藍天白雲之下，池水愈發青碧通透，滴答聲不知從那裡傳來，聽在耳中是一種說不出的落拓安閒。

“……哎……又失利了嗎……還是讓香蘭拿去燒來吃吧……”觀言剛定下神，不遠處響起阿誰悠但是又潔淨的嗓音，觀言一聽就認了出來，隻聽悉悉索索一陣輕響，應公子負手從草叢裡施施然走了出來。

觀言還冇來得及開口，應公子又一筷子遞過來，這回觀言隻能張嘴一口吞掉，他本已做好就算再難以下嚥也必必要吃掉的心機籌辦，誰料東西才入口，卻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香酥在嘴裡熔化開，忍不住嚼了幾嚼，這才曉得本來麵前這團黑乎乎的東西實在是非常鮮嫩的魚肉，烤焦的隻不過是一層表皮罷了。

這倒真像是那位應公子的風格，可為甚麼會指名他？

這是星占翌日，觀言剛一入宮就聽到的動靜。

“誰曉得呢……”觀言喃喃隧道，那位應公子老是一臉似笑非笑，不曉得貳內心在揣摩甚麼怪主張，但既然人家開了口，本身這個小巫師也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