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在地獄等著你[第2頁/共3頁]

“我，在天國等著你！”

就在我愣神之際，我看到一個德瑪西亞的兵士攀上了城樓，他提著砍刀，他的戰甲陳舊不堪，胳膊上還插著羽箭，我曉得，他也看到了我，因為，我從他那雙血紅的眼睛裡看到了本身的影子。

雷歐出聲叫住了蓋倫，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鐵環織成的鐵鍊甲，雷歐將鍊甲束在蓋倫身上，將紅色的絲繩繫好，打了一個活結，輕聲說道：“入秋了，記很多添件衣服，瞧瞧你臉上、衣服上的血跡，快去洗洗吧。”

公元六百四十七年秋，英格蘭堡城下，太陽初升，大霧尚未消逝，沉寂數日的德瑪西亞軍俄然動了。

“父親，塞恩是誰？”身邊的蓋倫問道。

我叫哲羅姆，來自諾克薩斯偏僻的山村，我的父親母親都是誠懇巴交的佃農，我有兩個哥哥，不過他們都戰死了，父親母親為了持續我們家的香火，花了半輩子的積儲給我娶了個標緻媳婦，遺憾的是，我還冇有來得及跟我的老婆生個一兒半女，便被逼迫性服了兵役。因而，我，哲羅姆，以一個諾克薩斯守軍兵士的身份，站在了英格蘭堡的城樓上。

蓋倫心頭一暖，撫劍而拜，長揖為禮：“諾。”

恐懼前鋒團二萬，龍騎軍團五千，米爾大邊軍一萬五，總計四萬紅色皮甲雄師，便如秋色中的楓林，火紅火紅。

“哼，真有那麼了不起嗎，父親，孩兒這就去會會這個被諾克薩斯尊為戰神普通的人。”

身後傳來了長官的漫罵，和利劍出鞘的聲音，我的脖子一涼，栽在地上。恍忽間彷彿聽到老婆的吳儂軟語，瞥見那彎垂柳後的新月，嗅到那年我們泛舟偶爾驚起的荷香，我不能死，回家，回家，我在忐忑中於城樓上合上了雙眼，在影象中留下了一抹大漠孤煙。

淒厲的嘶喊聲，我感受我被人用力的推開，我釀蹌了幾步，等我再次站穩，那名德瑪西亞兵士從城樓上摔了了下去，而本來我站的位置，多了一片血泊，血泊裡躺著一小我，那小我我再熟諳不過了，他是我的同親，我的好兄弟，他的胸口插著一把袞袞的鋼刀，鮮血順著插著鋼刀的洞穴裡流下來。

城樓之上，陰風列列，黃沙捲起燒焦的旗號，在漫漫的沙石裡，冒煙的木頭收回陣陣讓人噁心的臭味，幾具還冇有完整被沙石埋葬的屍身上空迴旋著幾隻禿鷲，屍身上好幾個箭頭還在，那斷了的長槍卻仍然握在屍身的手裡，遠處，撕殺號令聲不斷於耳，或許明天早上又將多幾千具屍身，陰風開端怒嚎，彷彿要喚醒死去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