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低頭賠罪受磋磨[第1頁/共4頁]
次日一早寅時未到,天氣未明,就起了身,讓晚晴服侍著洗漱穿戴安妥出了屋。
晚晴夙來是個懂端方,卻說出這類話,內心可見是積了怨。我明白晚晴也是在替我抱屈,表示她稍安勿躁,說道:“她畢竟是嫡福晉,是主子,我隻是個格格,是侍妾,也是主子。提及來,那天你也在,應當曉得她雖冇為我說話,卻也冇有幫著宋氏說甚麼,隻是宋氏一人在自導自演罷了。細心想想有人在她院子外埋了具那樣一具屍首,換做誰都會感覺倒黴,天然內心對動手者心中痛恨,加上有宋氏先入為主的看法,她對我出言詰責也在道理。以是不管如何,那天我有失禮之處,現在主子查明我是冤枉的,我如何也該去嫡福晉那邊賠罪謝恩。”
晚晴聽我這麼一說,思考著那日的景象,也覺著我的話有幾分事理,臉上不甘的神采和緩幾分,躊躇道:“今個雪如此大,明天一早必定寒氣極重,格格身上初來,如果染了寒氣,今後怕是不好了,要不等放了晴,雪化了再說?”
深一腳淺一腳地踏雪來到烏拉那拉氏的院子,屋外守著的是阿誰一向看我不紮眼的丫頭嬌杏。她一見我過來,就冷著臉福身行了個禮,說道:“耿格格來得不巧,福晉主子昨個身子不舒坦,折騰半宿未曾安寢,眼下剛睡去,恐怕一時半刻見不了格格。”
但是現在我安然無事地度過這麼凶惡的一劫,李氏也分娩期近,烏拉那拉氏從胤禛的態度上必定曉得現在我在胤禛內心的位置並非能夠等閒撼動。那麼她恐怕更要擔憂我因為這件事記恨她,從而與李氏聯手,又或是用其他體例抨擊。以是她愈發成心對我除之而後快。若說單單一個宋氏,實在並不成怕,可駭的是她背後這個具有內院生殺大權的女仆人,到時候隻能是防不堪防。
晚晴站在我身後咬著唇強忍著淚水,憂心腸看著伏在雪地裡的我,時候一點點疇昔,東方出現了魚肚白。天快亮了,意味著已經入了辰時,本身就如許整整跪了一個時候。
屋外已是白茫茫一片,北風捲著雪屑劈麵吹來,隻覺入骨生寒,即便是穿得比平常都要豐富,還披了一件連帽的大氅,還是感覺有冷風透入袍服內,引得身子不由繃緊汲取熱氣。
我叩首謝恩,眼看著徐嬤嬤出來,才喚晚晴過來服我起家。隻是雙膝太僵了,一個踉蹌反而幾乎將晚晴拉倒。
我搖點頭,將手裡的湯婆子遞給她,讓她重新拿了個熱點的過來,想了想說道:“明個一早,你陪我去嫡福晉那院,我們去請罪。”
膝蓋從最開端的酸冷到疼痛,最後到了麻痹無知。小腹固然帶著晚晴做的護腰,但是袍服已經被雪水滲入,內裡早已失了溫度,反而因著濕漉而更加酷寒,一陣陣疼痛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