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雨中罰跪[第2頁/共3頁]

雨越下越大了。

景宴辭的手臂一陣顫抖，狠狠將她甩開。

他拳頭悄悄握緊，厲聲道：“冇端方的東西，在主子麵前也敢猖獗？”

黃婉可冇成心識到景宴辭眼底閃過傷害的寒芒，笑道：“陛下不如開恩，將初女人賜給臣妾那位遠房表兄做通房，也算給她一份出息了。”

初念歡對上他儘是寒意的目光，倒是目光安靜：“奴婢隻是就事論事，宮規的確如此，若陛下感覺奴婢奉侍的不好，大可將奴婢發落出去。”

初念歡淡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桂公公隻得恭聲應是，悄悄退了出去。

初念歡強自從喉間擠出一句話：“受不住，也是奴婢的命。”

黃婉可眼神一冷，諷刺道：“初念歡，難不成還覺得你是右相府金尊玉貴的大蜜斯？男人風騷乃是常情，你也配看不起我表兄？”

景宴辭寒聲開口：“想走？！嗬……你的罪還冇有贖儘！要走，便是你的屍身走！你，想死嗎！”

黃婉可眼中閃過一抹怨毒，衝景宴辭楚楚不幸道：“陛下，她一介奴婢都能欺辱臣妾了嗎？”

兩人間的氛圍更加劍拔弩張，黃婉可瞥見景宴辭眸底的恨意和不甘，內心反而一慌。

景宴辭嘲笑著看向捧著金墨的初念歡：“牙尖嘴利，你的端方，便是頂撞貴妃？”

他還捨不得罰她，哪怕她如許頂撞他？！

未央宮外，初念歡一向從淩晨跪到半夜，渾身衣裙被汗水染濕又晾乾一次又一次。

以後等她入了宮，有的是機遇好好經驗她！

胸腔彷彿有冷風灌出去，一寸寸發疼。

掌事的桂公公瞥見她在風雨中咬牙支撐的模樣，躊躇一瞬，還是進了景宴辭的寢殿：“陛下，初女人還在內裡跪著，您看是……”

景宴辭擰緊了眉，眼底一片寒意。

“一個罪臣之女，還能嫁給勳貴武將，是你了不得的福分了！”

“想死？冇那麼輕易！滾出去跪在殿外！朕不讓你起，你便跪到死！”

初念歡彆過目光，撩起裙角跪下：“陛下，三年之期已到，請陛下放奴婢出宮。”

殿內燈火透明，景宴辭看著案前的奏摺，心中那股戾氣更減輕。

可她冇膽量置喙景宴辭的做法，也隻能臨時嚥下這口氣。

初念歡無聲一笑：“奴婢僭越，任憑陛下發落，遵循宮規，奴婢衝犯朱紫，應杖責五十，趕出皇城。”

她跪在地上，脊背卻挺得筆挺，安閒不迫道：“黃蜜斯就快入宮為妃，教習嬤嬤莫非未曾教您宮規麼？無人通傳，不得擅入未央宮，亦不得驚擾聖安。”

景宴辭的手顫了顫，一把摔下玉筆，排闥大步走了出去。

可黃婉可心中卻還是不甘。

景宴辭握筆的手一頓，目光轉向窗外，看著她慘白的臉，隻覺心中憋著一股悶氣。

初念歡認識恍惚，隻感覺身邊那度量格外暖和，無認識蹭了蹭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