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共4頁]
花翎語撫心自問,恐怕以她目前的氣力,再過個五百年也做不到,枉自她空有一半鳳凰血脈。
內心頭恨的牙癢癢,花翎語麵上還是笑成了一朵迎春花兒,主動上前抓住施明音的柔荑握在手裡,笑道,“你們佛家說得好,一期一會不相逢,現在既然翎語與施女人得以結識便是緣分,不如耗費恩仇結為金蘭可好,若真得如此,那但是翎語十輩子修得的福分了。”
花翎語妖嬈笑著點頭,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經意便瞥見了她脖頸間雪鍛輕領處袒護了一處櫻桃大小的紅痕,對於那紅痕是如何來得,她心知肚明,不由得心頭一堵,氣悶不已,又怕將情感泄漏,隻得轉開視野,假裝無事的模樣,隨便打量了四周,見本身身處在一處傢俱齊備空中還模糊泛著檀香的板屋時,不由有些驚奇,“明音,這裡千裡無人家,你是如何尋得這處房屋的?”
雙手被她握在手中抽也抽不開,施明音有些不適,除了一同長大的穀冥清,實在她不太喜好與人過分靠近,現在花翎語與她貼的太近,身上屬於花鴇魅惑民氣的甜膩香味兒又傳了過來,惹得她鼻尖癢癢的,看看花翎語這般熱忱難消,也不好拂逆她的意義,何況她們剛有些齟齬,如果措置不當多了個夙敵也是不好,多交個朋友總比多個仇敵好。
嗬嗬,當然是你的福分,如果能死在我手上,那便更是你的福分了。
施明音不知她現在表情陰霾,隻聽得她方纔的話彷彿對這到處所非常熟諳的模樣,她們初度相見時,圍在她身邊的那幾個成形未久的小妖也非常聽她話,內心便思襯著問她有關這莫名之處到底是甚麼處所。
怪道她說那邪龍如何追她到巷子口便不追了,本來倒是要向人家上奉。
淡淡的講解著,花翎語伸出指甲塗滿硃紅蔻丹的素手,望著本身右手食指上一道刻骨肉痕諷刺一笑,“那怪物名為狌狌,生得人麵獸身,本是上古天神的坐騎,卻不知為何被困在這裡,因為它們最喜食人肉以人骨作房屋裝潢,但凡是個成人形的被它們趕上便逃脫不了被宰殺的命。也幸虧你命大,才脫了一劫。”
也是她當時看走了眼,覺得麵前冇有剃髮的尼姑不過是寄養在佛門的外子,神通遠遠敵不過她的,誰知厥後打仗才明白,麵前這看起來清雅的女人竟是從佛境上界來的,許已經修成了佛骨的,而她本身,不過是妖魔界的棄子罷了,要想殺了她,談何輕易?
但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報輕褻之仇這類事,看來隻能與她處得密切勉強當的朋友,在她不備時一刀成果了她。
第一次心無邪唸的,花翎語醒了,睡在施明音使佛珠變成的屋舍藤床上,呆怔怔睜著妖嬈狹長的眸子,望著房頂發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