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臥冰黑玉榻[第1頁/共4頁]
次日淩晨,卯時一過,詹琪洗漱已畢,辭了點翠自向西區行來,行至文魁坊前不由立足,四年光陰重新湧來,使得他不堪唏噓。又想到本日是進入武淵坊首日,不免要打起十二分精力。從文魁坊中堂穿行進入武淵坊,白風西護法已在坊前等待。未等詹琪施禮,白風西護法起首開言,“汝可知張良三拾履之事。”
“詹琪,看來你已將西風白長老的教誨記在心內,纔可在此時將這四十七字寫將出來,你所言這最後一字,恰是一分字。你再重頭默誦此文,看看還會有何心得。”
詹琪聽月王如此言說,就又將全文重新至尾默誦一遍。倏忽之間,一道靈光腦海乍現。這豈不是一篇武學精奧嗎。此中氣味頭緒走向,所成境定義得已是瞭然。難怪這西泠一派武學要以文事為先,德道經已是通俗,不能重新貫穿,即便有了這篇武學弘旨也是語意不明,冇法參修。更何況四年以來堆集的文事功底更可作為習武時讀通秘笈關竅的根本。
言罷,白風西護法引著詹琪向武淵坊中玄冰室第一房行去。還是黑玉石堆疊,進得屋內,隻見房間格式與文魁閣無異,隻是不再有紅酸木書架。迎門一榻也是黑玉石培養,這榻高三尺不足,黑玉石層層築起,石與石之間以糊漿添補,乍一看貌似完整一塊。這榻有一丈餘長,六尺餘寬,榻上正中擺放著一塊小巧剔透的巨冰。要曉得此時已是蒲月時節,山腹以內固然溫度竄改不大,但也毫不成能融冰不化。
詹琪聽言,方知這西泠閣不但年代長遠,就連曆法也有其分歧之處,但此曆法與武學又有何乾聯之處。有此迷惑,詹琪雙目不由向白風西護法望去。隻聽他解釋道。
隻聽白風西護法持續言道,“禹傳啟家天下,夏朝已立,啟王毀滅受禪之益後,第一件事就是製定曆法。夏以每年一月為年首,直至夏桀無道失天下,湯滅夏,而建商朝,改立法為每年十仲春為歲首。我派初創之日與湯滅夏幾為同時,是以一向以商曆為法。”
“習文之時你已讀過呂覽,又號呂氏春秋,此中講明四時風土雨日運轉之機,十仲春正處於冬藏之末,而一月倒是春發之起,二者之間差彆極大,一藏一發自是一攻一守。是故我派這氣味運轉之法與頭緒共同之道皆以守勢自居。你可曉得。”
“這武淵坊也是十二間房屋,必須一次循序漸進,前三房為玄冰室,其酷寒程度順次遞進,中三房為真火室,其溽熱之勢也順次遞進,在後三房為相濟室,磨練你冰火相通之道,如你可完成此九房修習,方可進入最後三房飄柳室修習輕功。待得你遍曆各房,且月王每月武事朔考均能通過,就算是已得西泠閣武學隻要。”
一番朔考已近中午,月王叮嚀丫環擺上餐飯,便於詹琪及三位護法共進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