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離開（二）[第1頁/共4頁]

杜瑩然本來就是順口一說，此時聽到周氏的說辭也就不再多說，而是提及了她要帶走劍蘭，“那海棠就憑舅母安排，我想要帶走的阿誰丫環叫做劍蘭，她性子同我差未幾，我見著她便感覺可親。”杜瑩然隨便找了一個來由，“是個三等的掃地丫環，我也問過了，她不是家生子，也情願跟著我。”

此時明月已經高懸，杜瑩然走在花圃當中的小徑上，腳步輕巧，如同踏著如歌的行板。鳶尾不善於樂律，也感覺蜜斯的腳步輕巧，夜風鼓起了她的衣袖，長長的披帛被風揚起，如同翩然欲飛的蝶。

見著老夫人困頓，周氏便帶著杜瑩然輕手重腳分開了老夫人的院子。花燈初上，長廊裡八角畫著吉利圖案的燈已被丫環們點亮，給這個夜多了些敞亮和暖和。

海棠一怔，“蜜斯……”

杜瑩然點點頭，“我曉得了，本來，你一向都冇有想過要跟著我。那我想問一問，你想要跟著誰呢？”杜瑩然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已經被海棠壓服了普通。

“蜜斯是個心善人，出了府以後能夠長伴杜老爺的膝下，但是奴婢出了府，便難見著了爹孃。”既然已經說出了口，海棠持續說道。

“蜜斯，實話同你說了，我孃親已經替我尋了一門婚事，如果蜜斯的婚事定下來，就會同蜜斯求恩情，現在也不過是提早幾日罷了，我也真是因為同你靠近，纔會同你說這些。”

周氏曉得海棠不想分開齊府，此時眉頭蹙起，“我記得聽華兒說過，你夙來倚重海棠。離了她，你可使得？”海棠也是自誇杜瑩然身邊的第一人，若不然周氏也不會聽到海棠提及杜瑩然成心圖想要分開齊府的時候，在老祖宗麵前推了杜瑩然一把。

杜瑩然仰著頭看著周氏，目光中有些傷感，“她畢竟是府中的家生子，如果我帶走了，讓她經常思念父母，便是我的不是了。”

“此次你歸去了，要好好貢獻你爹爹，平時又不在身邊。”周氏開口說道。

“這反麵端方。”周氏的眉頭再次隆起，眉心聚成了川字形。齊灼華的丫環，莫名有一天多了個卷碧，還頗得齊灼華的信賴，這點便讓周氏非常不喜，此時更不會讓海棠也做了齊灼華身邊的丫環。重重捏了捏冇心，周氏感覺杜瑩然的發起的確是荒誕，想到杜瑩然的性子向來軟糯，緩了緩語氣說道：“我曉得你和華兒的豪情好，隻是華兒去了舞樂院，用不上那麼多的丫環，海棠給了她並分歧適，我再想想罷，總歸這幾日你還在府中。”

“是啊。”杜瑩然說道：“過幾日，我便要出府，和父親一塊兒了。”她的語氣輕巧，“我本來還不曉得如何開口，幸虧舅母見著我有苦衷，讓我開了口。還說為人後代就該當常伴長輩的膝下。”

杜瑩然的好表情乃至在見到海棠的時候，也冇有消逝，麵上的兩點酒渦煞是甜美敬愛，這讓海棠的心中一突，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蜜斯，你表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