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頁/共3頁]

吃好了夜飯，女人們都隨喬媽媽去了前院迎客。香柔見四下無人，便跑到林卿卿用飯的堂屋去找她，卻不見蹤跡。探聽了做雜役的媽媽，香柔才曉得林卿卿回了屋，回身就往二樓的臥房跑去。

香凝道：“這杭州城裡能有甚麼事能夠瞞過黃公子？快些出去看看，不是急事如何會來這裡尋你？”

許宥利點了點頭，道：“是呢，這個季候的北都城好像覆了黃金甲…不過我更喜好杭州的春季，滿城金桂飄香，讓人如癡如醉…”悄悄貼了香凝的唇，徐宥利又輕聲道：“另有你，我的索命妖精…”

林卿卿笑了笑，反倒欣喜起香柔來：“那裡會有粗活要我做？有那麼多做雜役的媽媽，幾時輪獲得我啊？凝姐姐還讓我和你住一個屋子，梁先生的課業你能夠夜裡教給我啊…好了，不要活力了，同我講講今天下午梁先生講了甚麼？”

林卿卿拉起香柔的手，柔聲道：“柔姐姐，我曉得你待我好。跟著凝姐姐也不會比在家裡的活重，頂多就是要我端個茶倒個水罷了，你就放心吧！哦，凝姐姐說我明天起就不消再纏腳了。”

等許宥利從北京返來的時候，已經是滿園晚桂飄香了。他被父母發電報召回北京過中秋，會親見友的，不覺間半個多月就疇昔了。許宥利對香凝是動了幾分真情的，加上在北京又被父母束縛拘束著，一回到杭州城便迫不及待入了掩香閣。

等二人醒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門外的翠雲聽到了屋內的動靜，悄悄敲了拍門，道：“凝姐姐，有客來訪許公子，現在門廳裡候著呢。”

“卿卿，究竟出了甚麼事？”香柔一把拉住了在疊衣服的林卿卿。

香柔聽林卿卿如許發言，也隻好作罷：“當真？看著你每天瘸著，我也心疼…好吧，既然如許你就去吧…那今後我教你，夜裡我們一道複習功課…等我今後有了恩客，我就跟喬媽媽討你過來跟著我。”

兩小我發言間已經一起入了座，香凝道：“家裡統統可都安好？我很小的時候隨父親入過一次京，那也是個春季，北都城各處黃葉，如同黃金鋪地，美極了。”

常言道小彆勝新婚，香凝卻並不能讓許宥利這麼快便如願以償。香凝一邊操琴而歌，一邊秋波傳動，直叫許宥利神魂倒置，心愉神牽。

香凝眼含秋水，細聲道：“有你這句話，也不枉我將這身子許了你…”

許宥利的表哥黃鴻燁是他姨母的大兒子，本年不過二十四五歲，卻已領受了黃氏家屬近一半的財產。黃氏家屬在杭州城裡是王謝望族，曾祖暮年官至浙江佈政使司，到了黃鴻燁祖父黃允文這代便已是紅頂販子。大清雖亡，現在當家的黃廷承卻與財務總長是連襟，黃家的買賣天然是如日中天。

不知何時翠雲已關了房門拜彆，許宥利一把抱起香凝便入了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