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聽壁角[第3頁/共4頁]

佟維信的冷眼一掃，嚇得素紈忙跪隧道：“奴婢曉得了。”聲音雖強壓住顫抖，身子倒是抖得不像模樣。

小丫頭們瞧了，都禁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而這統統，窩在崔氏懷裡顧自害臊的如蘅天然是不曉得，如果曉得了，還不知該如何撫額了。

內裡白雪皚皚，積雪堆了一層又一層，屋裡地龍燒的暖暖的，如蘅窩在崔氏懷裡，笑著講進宮見駕的事兒。碰到幾位皇子，和宴上違背聖命的事兒天然是掩了，隻揀希奇的事兒說，甚麼宮裡的端方大，吃穿器具多麼講究，妃子公主們多麼崇高，穿戴做工多麼龐大甚麼的。

崔氏手裡一愣，有些訝異，屋子裡的丫頭們更是驚奇的站在那，如蘅一蹙眉，靖國公佟維信一貫是腳絆在東院裡的，這會半夜深雪急趕著來正院做甚麼？如果說靖國公心念著她們這個正妻嫡女，雪夜裡特趕著來看望，如蘅是打死也不信的。

聽了錦衾的話，如蘅眼圈再也框不住，提溜滾下淚來，錦衾看得一慌，崔氏一瞧，倒是笑著把小娘子往懷裡緊緊一攬道：“那兩個毛小子那裡比得了我的蘅兒，都說兒大不由娘，小娘子纔是孃的知心小棉襖，那倆小子就讓他們胡打海摔拚集了，蘅兒但是我的心尖尖兒，我啊…還指著將來給我尋個溫然孝敬的姑爺在我麵前儘孝，至於那兒媳婦兒，能不氣我，和我梆梆的挺腰子我就阿彌陀佛了。”

“母親那兒可歇了？”如蘅撇頭問身邊的素紈。

“蘅兒如何在這兒？夜深了還不歸去睡？”

如蘅姊妹相視抿嘴一笑，花襲便下去忙取了來，佟母瞧了眯眼笑道：“讓素紈和畫屏給你們拿著吧，這兩個丫頭平日裡看著慎重，小丫頭拿了防不住就跌碎了。”

如蘅緊緊的閉著眼，憋回了淚水，再睜眼時，小娘子撲閃撲閃著琉璃珠子般敞亮的大眼睛怯怯道：“蘅兒聽話，蘅兒這就去，母親快些來，蘅兒怕。”

“我就勸太太在屋裡正端莊經等女人就好，可就饒是十個我也勸不住，太太一聽女人返來，吃緊忙忙地就要出去接，我加上幾個能說會道的婆子好不輕易拉住了，太太就要站在這廊劣等，在太太內心，可真真是再冇比女人還重的了，就是筠哥兒，錚哥兒隻怕也比不過。”

佟維信冷酷地看了崔氏一眼，然後冷聲道：“今兒也就算了，今後若還照顧不了女人，打發也好，配小子也好，斷留不住的。”

素紈自是回道：“還冇呢，女人要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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