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聽戲[第4頁/共5頁]

“好女人，好久不見，竟又長高了些，眉眼愈發的長開了，太太真真兒是好福分。”

“早上我們還說她是省錢妙手，我這老婆子的錢都被她惦記取，我但是管不了的。”佟母在一旁笑著打趣道。

因為母親賞識錦孃的氣性，又曉得錦娘詞曲戲文名動天下，便親身請了錦娘做梨園的掌事，為著此事，不知多少人羨慕靖國府，錦孃的名譽可見一斑。

如蘅打眼瞧了持續勸道：“老太太有我和蕪姐姐在中間服侍，姐姐們儘管去吧，今兒月朔，都是熱烈的時候。”

曾聽乳孃李嬤嬤說，當時都城很多大族世族公子一擲令媛，捧了多少名世珍寶，可錦娘卻都未曾放在眼裡，看都不看一眼，便讓人原數扔了歸去，連個麵兒都不肯見。

佟母接過戲本子，看向錦娘笑道：“爺們兒們都點過戲了？”

說著便撿了兩出梨園新排的戲本子，然後遞給中間小幾上的如蘅笑道：“你們姐兒也點兩出喜好的。”

錦娘對著崔氏微福，眉眼一翹，努嘴笑著道：“饒是一群猴，我也給她們馴的服服帖帖，料她們誰敢躲巧？偌大的東府，太太都遊刃不足，如果這巴掌大的梨園都管不住，我可真真兒是不要這張老臉了。”

“女人如果閒來無聊了，就去錦娘那玩，錦娘那不比你母親屋裡，除了帳本子還是帳本子，一屋子銅臭味，錦娘那可好多風趣的女兒家物事，女人去了，保管喜好。”錦娘心疼的拉瞭如蘅說話，說完挑眼看向崔氏，捂嘴笑著。

說著如蘅將一枚醃漬杏脯塞到佟如蕪嘴邊，佟如蕪笑著含了去。

“老太太您瞧瞧，這可不是掉錢眼出不來的。”錦娘在佟母身邊指著崔氏笑道。

如蘅想到此，內心隻感覺揪著般疼，恍若間看到了麵前的斑斕朱閣儘坍塌，珠翠玉器付之一炬，而麵前的熟諳笑容都變成了慘厲的哭喊，血光四濺，了無聲氣。

錦娘忙從身後小丫頭手裡接過了點戲的本子，恭敬地遞給佟母討笑道：“隻顧著和太太說白，竟忘了，該打該打。”

“你說的對，真真兒是個冇臉冇皮的，當著這些個小娘子的麵兒也不嫌害臊的。”佟母指著錦娘對崔氏笑著。

椅子邊擺一張黃梨木雕斑紋方桌，並著四張紫檀梅花式小凳，恰是佟如筠，佟如錚，佟如珣，佟如璟的位置。前麵的方桌椅凳，則坐滿了佟府的一眾子侄。

“是不是上麵的偷懶耍滑的，倒讓你這真佛親身出來了。”

但是當時的本身太信賴齊禎，大哥和二哥因心疼本身，又與齊禎共進退的原因，何曾不是滿心信賴齊禎，竟都未適應許先生的話，決然為朝廷效命，可最後佟府換來的是甚麼？竟是滿門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