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挑釁[第1頁/共3頁]

說完齊毓轉眼看向五皇子，悠然抬起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道：“陪二哥共飲一杯，可好？”

正這時，俄然聽得中間兒傳來一個諷刺的聲音道：“好一個欲迎還拒，小小娘子，倒是信手拈來，爐火純青，可見兒是戲本子瞧的多了，搭個台子就能唱了，唱的比爺養的伶人都好。”

五皇子手中一滯，身子微微往前傾，眼睛垂垂微眯，眼神聚焦，直愣愣的盯著麵前的如蘅，手中緊緊攥著酒杯，指節也因用力而愈發清楚，如蘅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傷害與陰狠。

如蘅猛一抬眼，看到了五皇子唇瓣勾起的挑釁，那眼眸中的玩味更透的是曖、昧無禮，如蘅心下慍怒，手中緊緊摳著酒杯，倒是死力壓抑。

若她有武俠雜書裡那般深厚的內力，這會子手中的酒杯隻怕早已捏成了灰。當她是甚麼？野生的婢子？還是北裡院的雛兒？若非這麼多人生看著，如蘅早已抬手將酒杯撂到麵前的那張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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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五皇子一勾眼轉向如蘅，唇瓣轉而一抹暗淡不明的笑意道：“爺本日歡暢，便不與你計算。”

這一幕極輕，彆人冇有重視到，如蘅倒是收在了眼裡。如蘅抬眼看疇昔，五皇子又懶懶靠回椅背，模樣甚是無禮，挑眉勾起眼角看著如蘅，那眼中倒是記恨與陰寒。

如蘅微一抬眼，剛好碰到四皇子齊禎投過來的暖和眼神，如蘅心上一顫，手中緊了緊，麵上雖抿首表示感激，心中倒是嘲笑那份虛情冒充。

“五弟，佟三女人不過十幾歲的小娘子，倒比你虛了幾歲，你又何必與她置氣，朋友宜解不宜結，化兵戈為財寶豈不是更好？”四皇子挑眉看了這景兒，從旁替如蘅得救。

齊毓為這俄然蹦出來的設法也訝異了一把，再看那尚不知事兒的小娘子，不過是半大的小丫頭，不由搖了點頭暗自笑著，端起案上的酒杯猶自飲了一口，俄然手中一頓，低頭看動手中的酒杯，許是這杏花汾酒才醉了人。如此齊毓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顧自看著歌舞。

五皇子挑眼看向一臉誠意的如蘅，唇瓣勾起玩味的笑，然後懶懶靠回椅背上，顧自端起酒杯，就在人覺得他要飲下時，他倒是顧自摩挲動手中的十錦琺琅杯，內裡的酒液撒了些出來，也毫不在乎，倒是愣生生將如蘅晾在一邊兒。

“五弟！”一個溫沉的聲音俄然橫插出去。

小娘子冇有出聲兒，隻又垂下頭，微不成聞的點了點，便轉頭似是看著中間顫著腰肢兒的舞娘，燈光透過琉璃雕花宮燈，模糊現現下，小娘子側麵五官嬌嬌俏俏，稚嫩嫩的彷彿一顆猶帶雨露的嫣紅櫻桃，冇錯，是櫻桃。想著那水嫩嫩的櫻桃，一咬下去，酸汁兒帶著甜，繚繞在舌尖，便不由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