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章 城破[第3頁/共4頁]

齊禎眸中垂垂變冷，說話愈漸愈緩：“皇後孃娘還要佯裝何時？”

“太子妃，城門被攻破了。豫王帶著九門叛軍朝後宮來了……”

如蘅悄悄看著天涯即將升起的太陽，唇畔浮起一絲如有似無的笑意，話說的雲淡風輕極了：“棋局已定，又何必再白白就義多少錚錚男兒的性命，就算死，他們也該當死在疆場上，馬革裹屍，如何能死在這些叛軍的刀下。”

在佟皇後震驚的眸子中，齊禎冷冷凝眸看向如蘅，倏爾笑道：“時至本日，太子妃覺得，你另有與我談前提的才氣嗎？”

如蘅靜肅立在那兒，佟皇後被槿言扶著，怔怔走出來，如蘅見了，忙疇昔扶住佟皇後坐下，佟皇後緊緊看著蘇培全：“城如何破的這般俄然？”

蘇培全微微垂首：“都被叛軍押製，尚未發落。”

氛圍突然固結起來，變得冰冷，齊禎緊緊凝著如蘅，過了好久，倏然扯起一絲嘲笑：“好，我承諾你，但我如何知你不是緩兵之計，以是，你，必須留在宮中。”

如蘅笑然抬首，與齊禎對視道：“在豫王爺給佟家欽賜免死之令，奉告於天下，將佟家另有嘉妃娘娘與和嘉，駙馬，乃至王家皆解了禁令，由本日守城的將士送出都城之日，玉璽，阿瑋，會完完整整送到豫王麵前，不過是用數人的性命，為王爺換來一個穩穩鐺鐺的帝位，值與不值，王爺想必很明白。”

如蘅篤定的聲音突然響起，麵色變得晦莫不明：“這是齊禎沉舟破釜之計。”

春日的淩晨風寒露重，天涯仍舊是黑沉沉一片，隻要一刻啟明星彷彿綴在黑布上的一刻明珠，亮的極致。內宮安好極了，彷彿這些天過的是再淺顯不過的幾日，坤寧宮內燈火透明，亮徹全部後宮。

如蘅微微抿首，笑靨如花間，轉眸看向齊禎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本宮不會蠢得覺得，我乖乖將你想要的交出來，你便會放過全部坤寧宮，靖國府，如此想想，擺佈是一死，我又還怕甚麼。”

佟皇後震驚的話音剛落，如蘅便輕然一笑道：“好。”

或許，當齊禎進了養德宮，即便他這位父皇還活著，齊禎也會讓他不知不覺地死了，嫁禍在她們身上，如此絕情寡義的手腕，也就隻要他齊禎才用的出來了。

蘇培全啞然，複又低下頭，聲音哽咽道：“聖上殯天的動靜不知如何傳進了叛軍當中，叛軍頓時軍心大振，而我守城將士，軍心一時慌亂，便叫叛軍……趁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