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第2頁/共4頁]

白前道：“我和你一起去吧。躺了這麼久，也該活動活動。”

李遠的目光從白前身上挪開，似是偶然，卻直落在床內側枕邊的藏青色布包上。那是白前呈現時就帶在身邊的包，裝著他到來之前的物品。

白前提筆，在空中略作逗留，手腕不受節製的顫栗起來，筆尖的墨汁順勢而下。汙了一塊布巾。

李遠看他俄然沉默下來，有些鎮靜，擺動手解釋：“我不是說你不會走路，隻是擔憂你吃不消。我底子不是嫌你費事，我……”

那邊李遠從牆角的箱子中取了塊布巾放在桌上，換了硯台的水以後重新研墨。白前握著畫出來的布料，滿心忐忑的在桌子前坐下。木桌也用了好久，裂縫間藏了很多汙漬，桌麵始終油油膩膩，擦不潔淨的模樣，模糊另有打翻的墨漬沁了出來。

“那你風俗用甚麼？”

白前點頭：“有些乏力，冇甚麼，大抵是用不慣這筆。”

繪畫一向是本身的儲存技術，白前想要在這個天下持續下去，以是迫不及待的想肯定本身是否具有畫師必備的靈力：“就現在吧。我這水土不平也不定要到甚麼時候纔會好，身上的傷也得些日子。”

白前在暗淡的屋子裡來回走了兩圈，躺了三天的骨頭才略微矯捷一些。李遠在木桌上放開他的青布，白前回身的時候他已經開端研墨了。墨汁的香氣垂垂散開紅利在氛圍中，充滿在鼻息之間，像是一把無形的手，扼住咽喉。

現在李遠又要“作畫”了。白前漸漸走到桌子劈麵坐下，抿著嘴不出聲。畫師作畫的過程中不能停頓，不然之前落筆處都將白搭。李遠凝神揮筆，濃黑的墨在布麵暈開。勾出邊沿藐小的斑紋，筆尖稍頓，最後添上一筆。李遠將筆置於架上，立在桌前，靜等。

白前將針放歸去，拿起另一個石匣翻開。裡邊是根淺顯的銀針，像是鍼灸常用的。白前問道：“這根呢？”

他說的是實話，白前不曉得該如何辯駁。本身的腿腳是甚麼狀況，本身再清楚不過，柏油路尚且走不穩，更彆說鄉間冇修整的土路。

之前的話題就這麼被岔開，那一刹時的對峙和難堪彷彿向來未曾存在。李遠收起筆硯，說道：“等你身材好些了再嚐嚐。我明天找到一個雲遊的黑商，手裡有試靈針，我跟他約好了晌午去拿貨。”

白前仍舊進盯著李遠的那塊青布，之前落筆之處的墨跡都消逝不見，隻餘氛圍中的墨香四下飄零。之前幾次也是如此，李遠在那塊布上勾畫，隨後就冒出來衣物鞋帽。再次見到這場景，白前仍舊非常震驚，乃至於李遠叫了他很多聲，纔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