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晚宴（四）[第1頁/共3頁]

黑齒常之飲動手中的美酒，唇角勾起一絲委宛的弧度：“陛下言重了，這是高麗國應當做的。”

黑齒常之輕歎一聲，“回貴妃娘孃的話，大妃近幾年身子一向不好，恐是春來咳疾又犯了，王宮中有太醫保養，娘娘不必憂心，”他凝神半晌，“倒是娘娘您，務必好好保養您的身子，您安然安康，則是我高麗子民的福祉。”

喬序？他方纔不是直接回乾清宮了麼？不過僅僅一瞬，我就明白了他方纔的企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纔是他一貫的行事氣勢。

落轎時，蓉兒倉促出門驅逐，福身道：“殿下，陛下已經在內裡了，您快出來吧。”

他見我不解，撫著我的肩膀滑頭一笑：“朕正愁冇法名正言順地監督他，你提出犒賞藥材，給了朕好大一個台階。當然，這也跟他本身的欲蓋彌彰分不開。”

他反握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悄悄搭在我肩上，從銅鏡裡看向我：“朕指的不是這個，而是那些藥材。”

現在，喬序做到了。

他“撲哧”一聲，道：“當然，連你都看出來了，朕還會不明白？”

他要推行北燕官文？

他的話接得太快，令黑齒常之毫無時候辯駁。岐山王聽後也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大王，這是功德，如何不謝恩呢？”

黑齒常之較著感到有些不測，那雙濃黑的眉毛悄悄一挑，惶惑道：“皇後殿下隆恩，微臣本不該辭，隻因陛下之前已賞了很多珍寶，再帶藥材歸去，恐途中破壞孤負了殿下恩德。”

太後雙手交疊在膝上，微微一笑：“這有甚麼好惶恐的，高麗是我北燕的從屬國，這些是北燕作為宗主國的任務，大王感覺呢？”

我刹時瞭然，太後的意義是高麗也應當儘到從屬國的任務。黑齒常之又如何不明白？他的態度也愈發恭謹：“是，太後所言極是，微臣明白了。”

他端住我的臉，迫使我回身與他對視。他眼中那股溫情以海潮般澎湃的守勢淹冇了纖細如沙的我。我在他眼裡看到手足無措的本身，像一艘劃子，就如許沉入他如海的密意中。

黑齒常之與喬序同時舉杯一飲而儘。他表示身邊的侍從阿莫將酒杯再次滿上，接著道：“不但如此，孤這一次歸去今後，將舉天下之力推行北燕官文，爭奪三年以內做到上至達官權貴，下至黎明百姓都對它瞭然於胸。也讓北燕使臣出使高麗不再被說話不通困擾。”

我在心底感慨不已，我夙來想要的不就是這類“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愛情麼？隻用一個眼神，一個行動就能明白對方心底的設法。

芙蕖與宮洛天然樂不成支，礙於我和喬序當前不敢表示，隻得憋著滿臉的笑意矮身退下。

宮洛微微欠身，恭謹回道：“微臣遵旨。”

不祥的預感？他指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