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第1頁/共5頁]

我歎口氣道：“二殿下身邊有如許的乳母，隻怕要被她害死。”

芳馨道：“皇上疇前應當不曉得。向來宮人們暗裡傳的閒話，是從不叫上麵曉得的。何況這王嬤嬤是皇前麵前的紅人。不過現在既已鬨出貴妃他殺的事情來，皇上應當儘知了。隻是**裡女人之間的爭論，想來皇上也頭痛得很。”

我點點頭，轉頭向芳馨道：“紅葉去了，誰來補她的缺呢？”

一向一向向前走，纔是霸道。

我側臉看著鏡中髮髻上的紫玉釵，嘲笑道：“徐女巡的死還不能驚醒我麼？我不要像她如許胡塗了。”話一出口，我心中一驚。是甚麼時候，我竟然認同啟春，說出如許刻薄的話來？

晚膳後，我還是叫了綠萼等五個小丫頭過來寫字，也去啟祥殿請了高曜和芸兒過來。綠萼和小丫頭們俄然對著一張大字悄悄抽泣起來。我拿起那張大字，本來是紅葉所寫的“吳二妮”和“紅葉”幾個字。吳二妮恐怕是她本家的姓名，紅葉是她入宮後，穆仙為她改的。

我不解道：“甚麼？誰？”

小丫頭們忙捧了濕巾漱盂出去，綠萼出去為我梳頭。綠萼一邊梳頭一邊在鏡中淺笑道：“女人歇了這麼一會兒，精力好多了。纔剛皇**裡的桂旗姑姑親身來傳話，說是皇後曉得女人悲傷，可歇兩日，不必帶著二殿下讀書，也不必去存候了。”

一個高些的侍衛答道：“仵作說，三位女人口鼻中都是泥沙，應是滅頂無疑。”

出了值房，我問那兩個侍衛道：“叨教二位大人，仵作如何說？”

我苦笑道：“隱情，或許有吧，誰曉得呢？”

啟春扭著身上的銀絲宮絛說道：“便是周貴妃啊。周貴妃在十年之前，還是輔國公莫璐的夫人。我聽長一輩的人說，他們的婚事是當今太後親身定的，是朝中公認的良伴。但是天不假年，輔國公英年早逝。誰也冇想到，三年喪滿，輔國公的遺孀就嫁給了當今聖上。固然周貴妃進宮的時候，還隻是德妃，可她連續生下兩位皇子與兩位公主，現在已是西宮的貴妃，不但太後極其愛好她，而與皇上的恩愛就更不必說。mm試想一想，若周貴妃固執於昔日的恩愛，不肯嫁於皇上，哪有現在繁華繁華、心對勁足的好日子？”

我伏在床沿，呆呆的看她走出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前麵更出色。

綠萼愣愣的看著我，俄然折起紅葉的字，奔出南廂。

我歎口氣道：“將紅葉的字收起來吧，明日還給她爹孃，隨她葬了吧。殿下還在這裡，你們都好好寫字，彆哭了。”

----------------------------------------------------------------

這不是綠萼的聲音。我展開雙眼，忙要坐起來。那人豎起床上的枕頭，讓我靠著。隻見她穿戴一身烏黑的楓葉暗紋窄袖錦袍，腰上繫著我曾見過的流雲百福和田青玉佩，恰是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