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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寂然起敬，歎道：“嘉秬mm當日蕉萃不堪，又受了驚嚇，約臣女在文瀾閣想必是要傾訴此事的，卻不想……”

皇後怠倦的重新坐下，揮了揮手道：“罷了。有人要用心滅口，即便不在文瀾閣，也會在彆處脫手的。幸而玉機你當時冇去，不然恐怕連你也……”說著將右手悄悄一壓，表示我坐下。

我歎道：“娘娘既曉得那人是個管家，可尋出此人來了麼？”

我聽得“暗害”兩字，不由悄悄點頭。有熙平長公主為慎嬪出主張熱誠陸貴妃在先，陸貴妃“他殺”在後，嘉秬隨即滅頂文瀾閣，卻本來……果然是被殺人滅口的。我歎道：“那麼娘娘查了好久，想來是冇有查到此人了。莫非是嘉秬mm畫得不像麼？”

天涯一陣滾雷，嘩啦啦下起了大雨，濕氣像毒蛇信子上的腥氣普通蜿蜒入內。我俯身拾起錦帕，靜了埋頭神，慎重道：“不知俆女史究竟是如何……還請娘娘見教。”

我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躬身道：“娘娘說得是。”

皇後眸光一亮，笑道：“玉機聽得很細心。近幾個月來，本宮已派人將她府中的幾個總管家刺探了清楚，著畫師畫了像，讓那人來一一辨認。幸而固然隔了十年，倒還能認出一兩分來。”說著微微擺手，穆仙忙從書案上取了一張畫雙手奉於我。皇後道：“他們說，這張是最像的。”

皇後回身看著我，淡淡一笑道：“旁人聽到暗害行刺之事，早已惶發急張，六神無主了。恰好玉機這般平靜。”

本宮將文瀾閣的內監的秘聞查了一遍，多數人自是因為貧苦，才賣到宮中的。隻要阿誰韓管事，當年是因為誤殺了人，被故意積善的有錢人家贖了罪，打發到蠶室，因為識字讀書，才進了文瀾閣當差。”

我恭敬取過畫來，方纔垂下眼皮，頓時如同被焦雷劈中的朽木樁子般轉動不得，盜汗涔涔而下！但見畫上的人青衣布靴，麵貌清俊儒雅，耳垂上有米粒大的一點黑痣，恰是我的父親朱鳴！我執畫的雙手狠惡顫抖起來。皇後微微嘲笑道：“玉機認得此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