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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念一動，問道：“mm是認定了甚麼人了麼？”

我見她顧擺佈而言他，便不作聲。錦素猛地吞下一大口茶，方道：“明天淩晨太子殿下上學去了，貴妃娘娘便對我說，待她出征返來，便要給我賜婚……”

錦素道：“娘娘看起來和婉，實則難以壓服。隻說此次隨皇上出征的事，皇上本來是不準的。可娘娘對峙要去，皇上也無可何如了。連皇上都冇體例的事情，我又能如何？”

我冷哼一聲。高曜已然無緣太子之位，我的將來應當能夠預感。但是，想到高暘，想到熙平長公主，我便極其的不安。隻覺有一道難以瞻望的暗潮在向我襲來，或將我捲入河底，或衝上河岸，或無停止的浮沉。存亡尚且是未知之數，何況婚姻之事！如有人安排我嫁去江南，闊彆宮廷是非，我不堪感激，那裡會有一絲的不甘？我隻一笑，並冇有答覆錦素的話。RS

錦素怒道：“姐姐為何如許說，莫非姐姐情願嫁給一個素未會麵的人？姐姐自發得和那位信親王世子已定了姻緣，就如許諷刺mm！”

錦素又有些怒不擇言了。我也不惱，隻是柔聲道：“我們的姻緣都是旁人定的。即使那位信親王世子是對我好些，老是身份差異，我何敢多想？我並不是諷刺你，而是至心實意的為你歡暢。貴妃娘娘並不是深宮中嬌養的無知婦人，她給你挑的夫婿，定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好男兒。早些出宮嫁人，那是納福！我實在不懂你為何如許活力和不甘。”

我淺笑道：“娘娘把你當女兒看，纔將你的畢生大事放在心上。”

錦素低低道：“我曉得，娘娘是待我好。但是賜婚也就罷了，何必如許早便將我嫁出宮？再等兩年不好麼？”

錦素囁嚅道：“也冇甚麼……本來是我一小我來的，誰知臨出門碰上了封姐姐，見我要往長寧宮來，便也跟了來……”

我想了想道：“mm曉得貴妃賜婚的啟事麼？”

錦素道：“老是在一處過日子，那裡能不比的？倘若做到女典和女參，就隻比妃位低一些。若能掌管後宮大權，就更是炙手可熱了。姐姐如本年紀悄悄的，已經是正六品，又領著皇後孃孃的差事，要我說，也隻一步之遙了。”

錦素笑道：“姐姐這話可就差了。我聽瓊芳姑姑說，宮中妃嬪分五等，皇後以下，貴妃居一品之位，位比親王，妃居三品，位比公侯，嬪居五品，媛居六品，姝為七品。姐姐身為正六品，已經和當年的慎媛比肩了。如果來年新進些位分寒微的妃嬪，見了姐姐都是要施禮的。”

“你曉得娘娘要將你嫁給誰麼？”

我點頭道：“我們是女官，又何必與嬪妃比？”

我淡淡道：“你不肯說，也無妨。隻是我有一句話要勸你。貴妃娘娘曆經世事，又至心疼愛你。你還是依了她為好。即使你抵死不嫁，娘娘也冇體例勉強你。但是……又何必傷她的心？若失了娘孃的庇護，mm本身去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