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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中模糊作痛，閉目道：“鄭大人既然不在掖庭屬，那麼平常事件是誰在措置？”

芳馨笑道：“喬大人是要秉承掖庭令之位的，現在隻當是在曆練罷了。”

芳馨道：“論理女人派人去請，鄭大人是該當來的。”

芳馨道：“看到了，封在一隻樟木箱子裡，另有封條呢，就擺在疇前於大人練書法的大書案上。”

忽聽內裡綠萼的聲音道：“女人，掖庭屬來人回話了。”

我冇有晝寢，本來就頭痛心悶，此時聽了那小吏的回稟，頓時心火上升，身子有些炎熱，嘲笑道：“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注1）。如有所譽，必有所試！（注2）”

“如許不算擅離職守麼？”

我看一眼芳馨，芳馨嘲笑道：“當真是巧，一個都不在。”

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青衣小吏走了出去，行過禮後道：“鄭大人剋日身材不適，一向冇有進宮。右丞喬大人乞假半日，隻要左丞李大人在。”

芳馨道：“女人息怒，細心手疼。”

待他出去，我將手中的茶盞重重一頓：“人不在，要緊的證詞也冇有，好！當真好得很！”

我點頭道：“下午還要見掖庭令，總得把卷宗略看一遍，不然見了麵說甚麼呢？”

高曜點頭道：“位高責愈重，孤曉得。”

我有些哭笑不得，趕緊扶起她：“姑姑不要多心，我並冇有思疑姑姑的意義。”

注：

從長寧宮出來，芳馨一麵走一麵笑道：“現在殿下才八歲，說話做事就如許有層次。奴婢瞧著，並不比皇太子殿下差半分！”

從定乾宮大書房接了高曜出來，送回長寧宮，高曜請我在長寧宮用午膳，趁便在啟祥殿偏殿午歇。我推說永和宮另有些要事，不得不歸去，高曜想了想，說道：“既然如許，玉機姐姐便回永和宮用膳吧。下午也不必過來送孤去書房了。長寧宮和永和宮一東一西，玉機姐姐在兩宮之間馳驅，也甚是辛苦。孤午後便去稟告母後此事。”

我點點頭：“現在這箱卷宗內裡少了最緊急的證詞，姑姑說，究竟是誰藏起來了？”

芳馨一愣，頓時麵色慘白，跪下道：“女人，這樟木箱子自奴婢進這屋子，就是封著的，奴婢們冇有動過！”

我向芳馨微微點頭，芳馨道：“罷了，是我們大人請的不巧，那也怨不得彆人。如此就請大人傳話，請左丞李大人進宮來吧。”

我雙眸微睜，凝睇屋頂上垂下的一盞山川花燈，沉吟道：“如此說來，我命人去請他，也一定能請來？”

芳馨道：“女人不午歇了？”

“用過午膳便拆了看看。”

我坐下，喝了一盞茶，遣開統統人，方緩緩拆去封條，翻開箱子。隻見內裡是裝訂好的兩本羊皮封麵的冊子。我快速瀏覽了一番，隻要當年有懷疑的內監侍衛的供詞和嶺南王家關於花銀子贖罪人的陳述。箱子裡另有熙平長公主府中各級管家的畫像，此中隻要幾位總管家的畫像是上了色彩的。這些乍看上去都無甚用處，真正有效的是嘉秬的證詞。但是我翻查了好幾遍，也冇有瞥見嘉秬的證詞，更冇有查到任何人轉述過嘉秬的證詞。皇後明顯奉告我，嘉秬是親眼瞥見過阿誰刺客的，她的證詞是查詢凶手的最直接根據。我合上羊皮冊子，深思很久，想來該當不會是皇後命人藏起這部分最首要的筆錄。那麼，隻要那位掖庭令鄭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