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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肅容道：“求之不得。你現在冇了母親，我的母親便是你的母親，我另有親姐弟，也是你的姐弟。你若誠懇情願做我的mm，須得答允我，今後再不成如此行事，好麼？”

錦素笑道：“姐姐當真是癡。皇上說與貴妃聽的，我天然便曉得了。那一日皇上對貴妃言道，姐姐雖與廢後親厚，但是個循分守己的誠篤人。剋日又說，自從廢後倒了，平日仰仗她恩情的人中，也隻要姐姐日日去看望她，可見是個念恩德的人。故此貴妃才向皇上諫言，說廢後倒了，恐宮人瞧低了二殿下和姐姐。可現在二殿下還小，且太子未封，故此臨時不能封王，這才先請皇上冊封姐姐為女史的。”

錦素抬起淚眼，止了抽泣，很久方破涕一笑，隨即斂容道：“錦素現在冇了母親，隻能將苦衷說與姐姐聽。在這宮裡，姐姐是我最親的人了。姐姐夙來有德有福，不是mm所能對比。不知姐姐肯不肯認下我這個mm？”

注：

錦素深深點頭。芳馨這纔敢上前來道：“這是如何回事？兩位大人對跪著，倒像是拜把子結金蘭呢。”

我見她不糾結於王氏之事，倒有些不測，遂走上前淺笑道：“柏樹欺霜傲雪，素為百木之長，可養浩然正氣，主兆長命不朽。且前人曾雲：東西植鬆柏，擺佈種梧桐。枝枝相覆蓋，葉葉訂交通（注1）。可見這柏樹還是多情之樹。既有正氣，又多情，故此我讓花房送了些來。”

錦素道：“姐姐當初不究查，是不肯在我與史易珠之間擺佈難堪，故此決計恍惚疇昔。可現在史易珠已然出宮，姐姐就冇有一絲思疑麼？”

芳馨道：“奴婢一歡暢，竟然健忘了。”說罷回身叫人打水去。

“或許在世人眼中，我母親隻是一個哨探各宮動靜的侫奴，可我曉得，她都是為了我！是為了讓我能把握時勢，不要行差踏錯。姐姐，是我錯信了人，是我害了母親！但是，我也深恨那廢後！大家都可赦過，為何獨我母親不可！？我母親，便是阿誰替罪羔羊麼！？”說到這裡，錦素已然泣不成聲，扶門跪地而哭。

我想了想道：“我曉得mm的苦，可我有一言要勸mm。mm自幼讀聖賢之書，豈不知仁為何物？為何要讓本身行此不仁之事？”

我點頭道：“多謝mm。固然裘慎媛夙來與周貴妃不睦，但我曉得貴妃娘娘纔是真正的仁義之人。我一向不解，mm尚且年幼，為何貴妃娘娘要調派mm去文瀾閣抄閱內史？”

我雖從未聽過此事，但也並不料外，隻一笑道：“本來如此，多謝mm奉告。”

我一笑道：“我見永和宮中有兩株積年的銀杏，心中非常欽羨，何如我宮中冇有土殖，以是不得種如許的大樹。現在好輕易得了這四缸翠柏，mm也看不疇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