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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歎道：“記得那日我初當選，那位封女人便立即前來扳話。現在我新升了女史，又在病中，連蘇燕燕如許素未會麵的官家蜜斯都前來探視，她竟然不來，儘管趨奉錦素。可見勝負已分啊。”

我一笑，也就不再推讓，遂謝過了。錦素隻坐了半晌便道：“我該走了，這會兒恐怕慎媛娘娘要帶二殿下返來了。”慎媛夙來悔恨周貴妃，是以對錦素向來是淡淡的，錦素天然也不肯與她照麵，當下便告彆了。

芳馨和綠萼代我送走了錦素，回到南廂見我正在把玩那串硃砂玉串，不由讚道：“這石頭如許素淨，非石非玉的，真都雅。”

我淺笑道：“這石頭凡是是用以刻印的，世人稱之為石中以後，貴重非常。如許色如雞血，瑩透均勻的石材，卻被工匠製成了金飾，雖不能說是暴殄天物，卻也是用之不當了。可見這玉珠本來的仆人是多麼豪闊，竟然毫不憐惜。而她又肯將這件寶貝當作玩物普通送與錦素，其用心耐人尋味。錦素居於貧苦當中已久，於此物的貴重恐怕並不非常曉得，不然她應是不會轉贈於我的。”

午膳時分，啟春等便起家告彆了。方纔用過晚膳，正喝藥，隻見厚重的桃紅色簇花簾子一動，一抹茜色的身影閃了出去，一麵抖著身上的雪，一麵搓動手道：“內裡又下雪了……姐姐可好些了？”是錦夙來了。自杜衡身後，錦素一貫以素服見人，本日忽而穿得如此鮮豔，我一時竟冇有認出來。她脫去內裡的羊毛織錦大氅，暴露內裡蜜柑色的繡花長衣，髮髻上一枚薔薇花赤金環反射著橘色的火光，她一貫慘白的臉出現一陣紅潮，妍若桃花。

我簌了口道：“我再顧恤丫頭們，也越不過mm你。天然你的身子纔是最緊急的。”

錦素站起家來，親身將新沏好的熱茶雙手遞與我，暴露皓白的左腕上一串殷紅如血的珠串。我不覺拉了她的左手打量一陣，笑問道：“這石頭色彩倒正，是甚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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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素忙笑道：“偶爾一次罷了，姐姐常日裡最是顧恤丫頭們的，為何本日偏不依不饒的。”

我忙推讓道：“既然是封女人所贈，我怎能奪人所好？”

芳馨微微一笑，也不詰問，隻是雙手奉上一杯紅茶：“女人且歇一會兒，隻怕一會兒二殿下返來了，又要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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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馨躬身道：“女人向來為二殿下考量。”

我一笑道：“我這女史雖說是女官之首，可兒家看我，亦不過是二殿下的附庸。哪怕做了四品女典，仍不如一個女巡。封若水隻是個冇有封誥的官宦蜜斯，已經如此勢利，何況彆的外臣？若不是皇上還疼二殿下，現在我隻怕要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