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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馨支頤想了半晌，說道：“天然是問女人身邊的人，女人身邊的丫頭裡……紅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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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撐起家子，不由笑道：“我說的這些，都是君子權鬥，智謀紛爭，考校一小我的腦筋的，全無一絲頹唐得誌。想想二殿下是皇子，將來爭權奪利負氣耍心眼子恐怕是一樣也少不了的，早些聽聽前人舊事，也少吃些虧。姑姑也聽了很多了，莫非連這也不明白？”

高曜走後，我飲了藥，便蜷在榻上看書，纔看了幾頁，便覺頭昏眼澀，遂放下書隨口道：“不知殿下這會兒在看甚麼戲。我如許最愛看戲的人，恰好病了，真是有些不甘心。”

芳馨持續飛針走線，針腳還是整齊精密。“這個，奴婢天然明白。隻是瞧女人冇精力，用心使女人多說兩句話罷了。”

我又躺了下來，閉目養一會兒神，又問道：“姑姑，昨日我昏昏沉甜睡了一天，宮裡可有甚麼事麼？”

芳馨半晌不語，很久道：“女人可要提示紅芯女人？”

玩物實際灰常的當代哦~這話聽著像婦女束縛活動魁首說的，宮廷戲豬腳桑不起啊~

芳馨笑道：“女人教的功課是越來越難，跟著女人讀書的丫頭也越來越少了，現在，就剩了了紅芯和綠萼，另有啟祥殿的芸丫頭了。前日綠萼還向奴婢抱怨，剋日女人教她唸的那些子曰詩雲的，她是越來越不耐煩，恐怕女人冷意悲觀，方纔強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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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歎道：“我的丫頭裡，唯有紅芯與我一樣，同出自長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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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在枕上，精密的絲線爽滑微涼，我一麵細細打量枕上的月下橫眉，一麵自嘲道：“若每日裡不給殿下說個故事，我當真是放心不下。”

1，出自《史記?項羽本紀》，原文為：陳嬰者，故東陽令史，居縣中，素信謹，稱為父老。東陽少年殺其令，相聚數千人，欲置長，無合用，乃請陳嬰。嬰謝不能，遂彊立嬰為長，縣中從者得二萬人。少年欲立嬰便為王，異軍蒼頭特起。陳嬰母謂嬰曰：“自我為汝家婦，何嘗聞汝先古之有貴者。今暴得大名，不祥。不如有所屬，事成猶得封侯，事敗易以亡，非世所指名也。”嬰乃不敢為王。謂其軍吏曰：“項氏世世將家，馳名於楚。今欲舉大事，將非其人，不成。我倚名族，亡秦必矣。”於是眾從其言，以兵屬項梁。

芳馨停了針道：“或許是在彆處聽宮人們說的。”

我隻得坐好，將錦被拉扯到胸口，說道：“我病了，恐怕本日也不能教丫頭們讀書了。”

芳馨將繡花針在頭上擦了兩下，笑道：“女人昨日病著，自太後以下，各宮的娘娘公主都遣人來探病了，見女人睡著，隻讓奴婢轉情便罷了。都賞了些東西，多是補品和吃食，奴婢早便收好了，女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