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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蹲下身來道：“殿下若愛聽，臣女日日說給殿下聽。”

高曜聽得出神，很久方道：“母後，兒臣將來也要和紫牡丹化成的女人結為佳耦，如許才氣好好孝敬母後。”

芳馨淺笑道：“二皇子喜好女人，且一日日長大，女人還用怕一個乳母麼？且放眼看吧。”

芳馨道：“午間天然熱，早上卻涼，大人起的又早，穿少了，該著涼了。”紅葉忙為我打扇，我方覺好些。

王氏隻瞥了我一眼，曼聲說道：“奴婢天然曉得，朱大人不必憂心。”說罷站起家來，叮嚀世人籌辦奉侍皇子出門。宮人們唯唯稱是，啟祥殿中一片繁忙。我呆站在那邊，有些不知所措，想要上前與高曜說句話，王氏卻攔在他身前道：“大人歸去歇著吧，奴婢陪著皇子去就好了。”

我淺笑道：“既要說故事，還請殿下坐好。”高曜點點頭，回身讓王嬤嬤抱起他，重新坐在皇後身邊。

紅葉笑道：“女人又唸詩，還把本身名字給念出來了。”

世人又笑了起來。我淺笑哄他道：“殿下說得很對。今後殿下在山腳下見到不管甚麼花兒，都記得要悉心養護，說不定便變作一個女人，嫁給殿下呢。”

我長歎一口氣道：“罷了。究竟不是甚麼了不起的事情。何況照現在看，二皇子離不開她，即使回了，也是無用。”

世人頓時笑了起來。皇後垂憐的將高曜抱在懷裡，吻了吻他額頭，說道：“是，這滿園子的魏紫，我兒隨便挑一個女人吧。”

芳馨輕聲道：“那是天竺葵的氣味。”

高曜奶聲奶氣道：“嬤嬤快起來，朱大人快起來。”

我帶著芳馨、白蘋、紅葉等，沿著東一街往南緩緩而行。太陽半遮在灰白的雲朵以後，有些氣悶，比前兩日驀地熱了很多。我一早便換了藕荷色紗衫，但不過走了一會兒，便模糊有了汗意，不覺笑道：“想不到氣候如許熱，今早應換單衫纔是。”

高曜彷彿被母親的神情嚇到，今後挪了挪身子道：“兒臣不知。”

注

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出神。

皇後將他摟在懷中，對勁的看我一眼，說道：“好了，既然故事也聽了，皇兒該隨你玉機姐姐去了，不要誤了搬家的吉時。”

她笑道：“奴婢本年七歲，叫做芸兒，奉侍二皇子有一年了。”說著領我從角門走出，穿過右邊的抄手遊廊，通過垂花門，麵前豁然開暢。

有為守窮賤，轗軻長苦辛。

王氏蹲下身道：“殿下累了半日了，也不歇歇麼？”

我沉浸於這片花海，笑意更濃：“這句話，雖是詠梅花的，但描述景玉的風韻，也很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