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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素長歎一聲道:“姐姐既然問了,mm怎能不說。隻怕姐姐曉得後,定是覺得mm說是倚靠了貴妃娘娘才氣當選,內心瞧不起mm。”
錦素道:“姐姐好胸懷。”說罷拿起我方纔看的書,又道:“這裡亂糟糟,想姐姐也冇故意機看書,不如到我屋裡去吧。”
四人一道走入北廂,隻見北窗大開,對著上麵角門的門房。紅葉趕緊關了窗戶。啟春道:“玉機mm,你彆怪我表妹。她冇選上,表情天然不好。mm早些安息吧,我先走了。”我曉得她要去找邢茜儀,便不留她。不一會,謝采薇也告彆去了。
我和錦素忙上前去見禮。啟春拉著我和錦素的手笑道:“恭喜二位mm,現在可揚眉吐氣了。”
綠萼道:“紅葉,你去奉侍女人,這裡我守著。”
錦素輕聲道:“傳聞北廂的邢女人非常高傲,在宮裡我們冇有根底,姐姐忍忍也是對的。”
忽聽錦素幽幽一聲長歎,悄悄說道:“我父親是司粟大人部下的治粟內史,因犯了事,被處斬了。母親和我便冇入宮中為奴,那年我隻得五歲。固然宮裡過得有些苦,但總算衣食不缺。母親每日勞作下來,也教我讀書。那一年我七歲,宮裡的掌事姑姑便要我學習宮規,做些雜役。我不肯去,母親雖不甘心,也冇有體例。因而我白日乾活,早晨讀書。有一日,我白日睏乏,不謹慎打碎了長寧宮裡擺放的白玉磬,姑姑要懲罰我。誰知周貴妃聽聞,便按下了懲罰。娘娘聽了母親的申述,不但不懲罰我,還免了我的使役。從那今後,我便在家用心讀書。周貴妃每年過年都考問我的功課,本年更保舉我來參選。姐姐,周貴妃真是一個好人,是不是?”
我一笑:“姐姐說甚麼呢。mm是因為房間太悶,纔要和邢蜜斯換得。提及來,我要多謝邢女人。”
紅葉趕緊上前來扶住我,我出門前想起一事,對綠萼道:“邢女人出門的時候,來奉告我一聲,我總要和她會一麵的。”
我坐到妝台前,見啟春借給錦素的珠花盛在一個萬字紋的錦盒中,便拿出來一邊賞識,一邊說道:“貴妃娘娘賜給啟春姐姐的白虹劍為前朝名劍,賜給邢女人的是周貴妃最敬愛的蟬翼劍,這兩柄劍也隻要賞賜給她們纔是最合適的。為何娘娘還未考問我們,便連落第的犒賞都備好了——”珠花上最大的一顆珍珠足有拇指大小,熠熠生輝,我不由讚道:“這支珠花確是非常寶貴,隻要像啟春姐姐如許悲觀的女人才肯將它借給一個素不瞭解的人。”
杜若笑道:“這事哪能勞動綠萼女人呢。女人還是留下來奉侍朱女人吧。”說著,躬身退出。
我放下茶盞,走到窗前。隻見西北角房間外,綠萼與紅葉將衣物都搬出來,放在廊下,我悄悄讚成,轉頭道:“mm不要多心。說句內心話。我本日得選入宮中,也是倚仗了熙平長公主與皇後之交好。貴妃雖問了我幾句,那不過是大要的事情。依我看,誰當選,誰落第,娘娘們早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