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日記(連載)(125)[第1頁/共4頁]
梅子28歲殺人盜竊、脫逃無期
第一批走了,第二批訪問完了,第三批也戀戀不捨地分開了。第四批出去的人稀稀拉拉不再成隊了,他們是騎車趕來的一群。一名六十開外的父親路上車壞了,頂著風推了五六裡路進了一個村莊才找到修車的處所,趕來時晚了。他的臉上都是土,出門前必定梳理過的灰白頭此時如風中的亂草。一名啞巴犯人丁不能言,見到哥哥就撲到玻璃上流下了眼淚,幸虧她識字。兩邊不斷地在紙上寫,然後貼在玻璃上交換。曾和女犯雲勝一樣處在奇蹟光輝階段的她的丈夫,來看她了。現在也和她一樣,再也找不到昔日的風采了,枯黃的頭,乾瘦的身材,神采是苦澀的。雲勝的丈夫冇有和她仳離,這一點她還算榮幸,更多的已婚女犯進獄後要麵對的是仳離。記者見到一名母親便是要求女獄警做通獄中的兒媳同意仳離的思惟事情。記者一向在存眷劍蘭的丈夫是否來看她,遺憾的是冇有。幸虧,現在劍蘭已對這個題目看得很淡了。記者還看到一對老父母即便女兒進了監獄,還在放縱她,看不到導致女兒進監獄的靈魂背後的東西,隻是說她年紀小。記者從女獄警處體味到這位現在已不年青的犯人改革了7年,還是心眼不好。
莎莎是浩繁淺顯不過的女犯中的一員。她是女子監獄中最年青的一個。穿戴灰色監服的莎莎或許是因為春秋太小,坐在記者麵前非常侷促不安,”我是因為擄掠罪而入獄的,到現在已經呆了半年多了。這半年對我的教誨太深了,我現在常常想到殺人的一霎那,就感覺判我太輕,我非常馳念陽間的媽媽,至心但願媽媽在陽間過得好”。
推開有點退色的綠色大門,麵前的樓道裡堆放著還冇有運走的犯人們加工的信封、一捆一捆,一向堆放到二樓。走上三樓,樓梯口就是值班亭。人坐在裡邊值班,女獄警們稱為”坐筒”。樓梯左邊是女獄警們的辦公室、宿舍、監控室以及電視房;右邊就是犯人的宿舍了,兩道鐵柵門被大鎖嚴嚴鎖著。
劍蘭用心殺人死緩
莎莎眼含熱淚地說:”人的生命太貴重了,一年多來,我一向以為媽媽冇有死。現在又到腐敗上墳時,這幾天我給媽媽寫了一封長信,我想媽媽,記念媽媽,罵本身無知,罵本身無情,也罵本身太不懂事。”莎莎說,她目前最大的慾望就是好好改革,爭奪弛刑。
每月第二個禮拜的禮拜2、三是女監訪問日,一月一次,每次3o分鐘。記者適值趕上了一場訪問,那是一幕親情大碰撞的場麵。4月4日上午8:oo,7-8級大風。京郊暴露的沙地盤灰塵飛揚,風沙颳得人睜不開眼。監獄大門外排著七八十人的長隊,正在登記,此中大部分是老年人,無穩定飛舞,身上”背”著一層厚厚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