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審判[第1頁/共3頁]

不一會兒，官衙的大門翻開了一條縫，一個佩帶著樸刀的捕頭探出頭來，不耐煩道：“現在已經休衙了，有甚麼事明日再來。”說著，便要關上門。

管家行了一禮，回道：“小的是報案人。”

管家仍然在那兒難堪地站著。我走到鼓架前，拿起鼓槌，“嘭嘭嘭”地敲了起來。

官衙的大堂裡燃著一盞幢幢的燭火，叫人有些渴睡。我立在大堂中心，身邊站著王管家，再中間站著方纔給我們開門的捕頭。縣爺高坐在大堂之上，神采略有些怠倦。

縣爺開口道：“出去講。”

縣爺的問話突破了沉寂：“誰是報案人？”

未等他說完，我便打斷道：“王管家，我明白你的美意。可我本日碰到這等事情，今後又會如何呢？終歸是有人不想把我留在藍府內，我若仍然在那邊，今後累及旁人，真出了性命之事，該如何結束？”接著又歎了一口氣，說道：“歸正汗青都說了，我必定壽數不長，指不定本日就是我的絕命之日呢。”

“冇有。”我想了想，又縐道，“罪婦自知罪孽深重，再無顏麵苟活於世。縣官大人請成全。”

管家呆了一會兒，方道：“好，那主子就依少夫人的意義。”接著便向縣爺陳述道：“稟告縣官大人，民婦朱氏，意欲……暗害婆婆，得逞，小的依老夫人之命，將她送到官衙，請大人措置。”

隻是，官衙也閉了大門。我心想，它不會不收我這早退的“罪人”吧。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一國之刑律豈是你想改就能改的。本官隻能判你兩年牢刑，你本身如果不想活那是你本身的事情，與本官無關。”說罷，他便號召立在一旁的捕頭，道：“把她帶到牢中收押起來。”

那捕頭神采莫名地掃了我一眼，罵道：“有病吧。”

縣爺深思了一會兒，說道：“暗害親長，這但是大罪。按律當斬，但考慮其所造結果輕微，且認罪態度主動，”然後從一個硃紅的木盒中抽出一塊硃紅的刑簽來，道：“判兩年牢刑。”

我實在冇有想到這裡的刑法也這般嚴格，求死也變成相稱困難的事。茫然間，捕頭已走過來，要給我帶上枷鎖。

他俄然拍起驚堂木，嗬叱道：“便是罪婦，為何不跪？”

管家行了一禮，我亦跟著福了一禮。

我俄然打斷道：“請等一等。”

縣爺目光掃向我，道：“另有甚麼事？”

管家向他行了一禮，又看向我，說道：“少夫人，三郎子並非鐵石心腸之人，他雖遣我將少夫人您送到官衙，但內心多少有些不忍的。不如，少夫人先和主子一起回府，然後……”

我“敬佩”地看著，管家又道：“官大哥辛苦了，我曉得縣爺本日就在官衙歇息，現有一樁案件，非常告急，煩請官年老將縣爺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