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頁/共4頁]
‘秦若蕖’點點頭,一時半刻也記不起在那邊見過那人,隻曉得此人既然從秦府裡出來,想必不是府中人,便是與府裡人有必然乾係的。想到此處,她足尖輕點,朝著灰衣男人消逝的方向追去。
“端王此民氣細如塵,我幾次三番在他麵前暴露馬腳,被他發明也是料想當中,隻是這麼多年來,頭一回被人劈麵揭了傷疤,畢竟有些難以接受。”
‘秦若蕖’望向她,道:“青玉,你記著,便是冇有端王這一出,我也是籌算去偷那賬冊的。”
他低低地歎了口氣,這都是皇室兄弟相爭給百姓帶來的災害。二皇兄他畢竟是大錯特錯了,不但百姓遭殃,還拖累一乾人等,包含他本身的妻兒。
“七年了啊……”‘秦若蕖’喟歎般道,“不知不覺間,竟已經七年了。而我娘,已經分開我將近十年了,可我至今仍未能……”
“我冇事,隻是……”好久以後,‘秦若蕖’方啞聲道。
‘秦若蕖’與青玉對望一眼,各內省看起周遭環境,見板屋四周儘是或高或矮的樹木,數丈開外是一條彎彎的小河,月光灑落河麵,出現粼粼波光。
“女人曾說過,本王要辦之事乾係朝廷,乾係百姓,既是如此首要,本王又豈敢粗心。女人身為秦家女,本王欲查的恰是秦家人,又怎敢等閒信賴女人主動提出合作而忘我心。本王,不過是要加強籌馬,確保女人無貳心罷了。”
“方纔王爺說秦姓人家,莫非當年王爺從罹難者家中床底下抱出來的那名小女人就是這位秦四女人?”半晌,長英如夢初醒。
“這、這怎會?”明白她話中所藏深意,青玉一下子便白了臉,“夫、夫人不但是大老爺弟婦婦,還是他、他的姨表妹啊……”
文宗天子駕崩,遺旨著皇三子宣王陸修樘繼位,便是現在的宣和帝。宣和二年,文宗天子次子平王陸修琮起兵謀反,史稱平王之亂。僅一年,平王兵敗如山倒,跟隨將領悉數被誅,平王本人亦被囚。
“蕖蜜斯,那人瞧來有些麵善。”藉著月光看清那人麵貌,青玉抬高聲音道。
“天國有路你不走,天國無門偏要闖!”扔下一聲森冷的嗤笑,灰衣男人拍鼓掌回身大步分開。
‘秦若蕖’與青玉二人各懷苦衷,沉默地趕著路。當秦府那熟諳的宅子呈現麵前時,‘秦若蕖’正要發力跳太高牆,卻感袖口被人悄悄扯住。
‘秦若蕖’怒至頂點反而沉著了下來,她嘲笑道:“看來王爺清查的並不是甚麼賬冊,而是我的出身。”
不錯,確如陸修琰所說,她隻能在秦四娘認識虧弱或麵對傷害時衝破束縛呈現。
陸修琰並不在乎此番變故,持續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亂兵儘誅,平王被囚,論理大仇已報,可女人多番行動奉告本王,前四夫人之死,彷彿另有隱情,如此方使得女人追蹤至今。而這個隱情,想必出自秦府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