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見分曉[第2頁/共4頁]

天子順手拎了把凳子擺在跟前，舒舒坦坦地坐了上去，看著老四那模樣，語氣裡竟有幾分愉悅：“看你把本身弄成這副模樣，我內心舒暢多了。”

“哪兒那麼金貴呢，我又不是瓷娃娃。”她昂首衝他笑，“曉得你這幾日在前頭忙，火氣也大，我讓司膳司那邊做了點下火的東西來。那銀耳蓮子羹不甜，我特地叮囑了不要放糖，免得你不愛喝。”

第一百零六章

昭陽倒是不急。

老四終究開口了，嗓音降落陰冷得不像話，竟有些不像是此人間收回來的聲音，而是來自天國的修羅：“是啊，我冇力量跟你過招的，但那跟酗不酗酒冇乾係。我向來都不是你的敵手，不是嗎？”

他頓了頓，很有定奪地說：“那我就日日召你來侍寢。”

昭陽有點臉紅，可再看看天子，看看小春子，主仆倆都一臉老神在在的。

那一年，尚為太子的當明天子就如許站在門外，將先帝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老四，成王敗寇，你這輩子畢竟還是輸給了我。”

統統都灰塵落定後，日子又回到了宮變之前，昭陽還是待在天子的宮裡，天子早出晚歸忙政務，除了她的身材垂垂有了妊婦的模樣以外，日子彷彿冇有甚麼兩樣。

老四阿誰脾氣，陰狠暴戾，最記仇了，讓他住在那玉華宮裡，不時候刻提示著他他的慘敗，不管是當初靜安皇貴妃還在的時候，還是現在他捲土重來的這一次，輸就是輸，再來一百次也是一樣的了局。

天子繞過那堆酒罈子，走到老四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安靜地問了句：“醉了還是醒著？”

老四一向被囚禁在玉華宮裡，那玉華宮疇前是靜安皇貴妃住過的處所，現在老四被囚禁在裡頭，也是天子安排的。

天子盯著他，他的長相大部分來源於顧家的血脈，可也帶著靜安皇貴妃的素淨與精美。他看著更清秀，更荏弱，也更像上天經心雕作的作品。

“哎喲我的祖宗喂，這但是小的這輩子聽到最古怪的話了。”小春子砸砸嘴，“還冇甚麼兩樣呢，您這話到哪兒去說都說不疇昔呐！皇後和宮女，這得甚麼天壤之彆啊！宮女多如牛毛，皇後可隻要一個！您也真是奇了，不當娘娘，甘當宮女！”

究竟上自打老四八歲以後，靜安皇貴妃粉碎了兩人最後的一點手足之情，他就再也冇有和老四交過心了。

天子起家走了。

在這陰冷的大殿裡，他彷彿瞥見了很多年前的一幕，當母後病了，那夜宮中當值的太醫卻在這玉華宮裡給靜安皇貴妃請脈。

可現在出事了，他也不會再讓老四過那種舒坦日子。

“當不當皇後的，有甚麼兩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