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在眼前[第1頁/共5頁]

隻要你在麵前。

“統統都很順利，趙夫人待我們很客氣，幾近有求必應，府上的下人們也恭恭敬敬的，看在您的麵子上，都對我尊敬有加。”她那奉承的弊端是改不掉了，說話好聽著呢。

昭陽瞧了瞧他難過又熱烈的眼神，俄然間就很心傷，明知隔著千山萬水，他這又是何必呢？可他那麼用心，到底還是叫她也心軟了，她彆開目光，輕聲說：“主子如果想渙散步，說說話，小的陪您。”

這可真是冇來頭的指責，隻顧著說，也不顧這話講不講理。

昭陽傻眼了，臉紅得更短長了，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哪個女人不喜好聞聲彆人誇本身呐？可不成，她另有明智尚在。

她定定地走在他身側，眼底一片滾燙。

她說得對，哪怕他是天底下最高貴的人，在豪情上他也給不了她最公允的報酬，她隻要點頭，一輩子都是他的人了，可他呢，他還是有那麼多的顧慮與拋不開的桎梏。

天子就如許怔怔地看著她，最後苦澀地說：“好，你陪著朕。隻要你陪著朕。”

“你一天不依朕，就一天是紅顏禍水，叫朕辦政務都用心不起來，老走神。”他依著她的話往下說，“誰說不是呢？就是紅顏禍水。”

他的低聲下氣叫人措手不及，叫人難以便宜。

就算他日你出宮了，朕也親身來見你，親身來找你。隻要你內心有朕，叫朕做甚麼，那都不打緊。

天子發笑：“辦得順手就好，朕一早曉得你是個無能人，這點子事不在話下，難不倒你。”

“朕另有甚麼臉麵？到你這裡，該丟的都丟完了，朕眼下是冇臉冇皮的人了，另有甚麼好顧及的？”他低頭看著她，近在天涯的女人端倪清楚，臉頰緋紅，眼中似有控告之意，可那盈盈波光隻會叫人更心動，更想欺負她。

“您，您罷休。”周遭冇人，昭陽也冇那麼顧及對待天子的禮節了，反正就是個登徒蕩子，她冇甚麼好氣，彆開臉寬裕難當，“您這麼大半夜跑來司膳司，還夜探女人家的屋子，您，您倒是顧著點您帝王家的高貴臉麵成不成？”

就像他，他是帝王，必定這輩子不平庸，可本日的尊榮是多少腥風血雨換來的？本日有多高貴，曾經就有多狼狽。不忍辱負重，又如何走到明天這一步？

吧嗒，滾燙的熱淚掉在他握住的那隻手背上，他怔住了，昂首一看，才瞥見因他的一番話一臉哀慼的人。

“冇有那麼多的或許。你是甚麼樣，朕長了眼睛，用不著彆人來奉告朕。”天子漸漸地，一字一句打斷了她，“我心匪石，不成轉也。”

冷不丁被他拉住了手，她惶恐失措地昂首看他，卻隻瞥見他深遠敞亮的眼。天子問她：“從江南返來這麼些日子，你竄改情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