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鬨刺殺[第2頁/共4頁]

趙孟言也冇敢再吃了，捧著油紙包搖點頭：“體統是甚麼？臣隻曉得東西好吃，今兒寒食節來來去去都隻要些糕餅，還冇吃就膩了。這包東西可妙了，隻可惜鹹了點兒，如果甜的就更好了。”

恭親王心頭一凜，幾近是頃刻間明白了天子的話――不成說的並非是這行刺之事，又或是他假裝受了重傷，而是那寺人口口聲聲說著他違背先帝遺詔，篡奪皇位。

天子自打十二歲冊封太子以後，每年都會來這裡祭祖。

古刹極高，硃紅的抱柱已有些班駁，十三個帝王靈位寥寂地鵠立在廟中，唯有縷縷青煙為伴。

賣力太廟祭奠事件的寺人是司禮監的，長年守在太廟。他恭恭敬敬地將燃好的香送進天子手裡，天子接了，跪地施禮後插入香爐當中：“大興子孫子之攜兄弟嚴琛、胞妹瀾春拜見列祖列宗。”

那一眼極深極深，像是要望進民氣底裡去。

他將油紙包塞進袖口，又對著胸前的重傷用力按了按。

瀾春的手掌被匕首生生刺穿，痛得淚珠子大顆大顆往下落。但她冇哭出聲，反倒惶恐地指著天子的胸口：“二哥，你受傷了！”

長公主聽他話裡話外把趙孟言損了個遍，冇那麼氣了，瞪了趙孟言一眼就上了一旁的輦車，叫往太廟去了。

能來太廟祭祖的，除了天子獨一留在京中的手足恭親王、胞妹瀾春、皇後，另有他的一兒一女。皇子是皇後所出，現年九歲。公主是舒嬪所出，因舒嬪的身份冇法參與祭祖大典，遂由皇後代為照看。

那寺人見行刺不成，俄然大笑兩聲，罵了句：“狗天子，你違背先帝遺詔，篡奪皇位，你不得好死！”

天子替她包好了手，低頭一看，胸前確切有血，但疼痛並不較著。他伸手探入衣衿，摸到了甚麼，行動俄然一頓，再伸出來時手裡竟握著隻油紙包。

“是甚麼？”

“二哥！”她尖叫一聲，下認識地伸手推開的天子。

恭親王被他的話驚得一怔，隨即纔回過神來去探鼻息，發明人已經冇氣了。他又伸手捏開那人下巴，麵色一沉：“是死士！”

第五章

天子那裡是在怒斥長公主呢，清楚是在嘲笑他。

長公主正值豆蔻，斜梳著飛仙髻，戴著隻素素的金步搖，因要出門兒，穿得也極其簡樸，上著月白繡花小襖子，下著杏色繡花錦裙。雖說穿得素，但女人家就是素顏也水靈靈的，何況她還是顧家人，那麵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太廟與宮城中的大殿並無太大辨彆，一樣的朱牆青瓦，一樣的青石宮道。

“無妨。”天子隻是皺了皺眉，看胸前的血跡刹時擴大成一灘氤氳的深色，然後才倒在地上。

天子眉頭一皺：“越大越不像模樣，你見過都城哪家的爺兒捧著個油紙包吃零嘴兒的？好歹也是承恩公府的世子爺，朕的侍郎，叫人瞥見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