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公主病[第4頁/共8頁]
方淮就這麼看著她,麵無神采:“長公主,部屬記得您上回也是這麼說的。”
天子表情好,唇角噙著笑,看他的時候眼神溫和,小春子都快酥了,隻能低頭說:“主子,女人在偏殿裡給您留了張字條。”
德安隨天子早朝去了,小春子守在勤政殿裡,見她出來,笑吟吟地迎上來,姐姐長姐姐短的。
話音到背麵就小了下去,無數的前車之鑒奉告她,她那天子哥子也是個正視端方的人,在宮裡的確縱著她,可觸及到擅自出宮這類事,指不定要如何大動肝火。當然,畢竟是親哥哥,不會叫她吃甚麼大苦頭,頂多不過禁足啊,抄《女則》《女戒》啊,都不是甚麼大獎懲,皮肉之苦是冇有的,可成日悶在那大殿裡真比打她二十板子還要她的命。
他喜滋滋地去背麵辦理事件了,早朝快完嘍,主子今兒表情必然很好,嗯,泡一杯西湖龍井,讓司膳司的做些個小點心來。他就做個妥當人,替昭陽做個麵子,就說是她叮嚀司膳司的人做這個來的。主子一準兒吃得精光!
方淮安靜地點頭:“是,我天然冇有資格也冇有權力禁止貴妃娘娘教誨三公主。但你不是貴妃娘娘,你不過是她身前的一個主子,莫非我也冇有資格禁止你經驗三公主?”
上一回他也是如許說的,上上一回也是,疇前每一次逮著她做這些特彆事,他都是如許說的。她垂眸看著碗裡殘存的一點湯汁,明顯很難喝的,可嘴角卻情不自禁彎了起來。
她還記得第一回與這個看著一絲不苟的方淮打交道時,那年她才九歲,靜安皇貴妃身邊最得力的大宮女在後花圃裡頭遇見了正在摘花的她,當時候母後和靜安皇貴妃鬥得跟烏眼雞似的,靜安皇貴妃就是再得父皇寵幸,也始終不是皇後,矮了那麼一截。
說完,他往外走:“部屬在內裡守著,長公主何時感覺能走路了,部屬何時護送您回宮。”
元宵也怕這黑麪神,退後兩步,怯生生地說:“主子,主子喝了點女兒紅……”然後又從速彌補一句,“小的勸過了,嘴都要說乾了,主子非說就嚐嚐看。小的拗不過……”
自那一天起,三公主不再是個嬌滴滴的三公主了,她開端學著本身做很多事情,不依靠彆人,也不拖累彆人。她開端讀書,開端學會體味天下大事,哪怕婦人不無能政,她也開端學著如安在角落裡睜著眼睛看清楚這宮裡宮外的各種人和事。
“那,一百零一隻呢?”
!!!
“樓頭殘夢五更鐘,夢中有才子,不肯轉醒。然早朝期近,朕是明君,隻得眉頭舒展上朝去。盼得才子轉醒時,見臍橙如見我。另,盼我挑果子的目光和挑女人的目光一樣好,讓它代我將淩晨的問候送達,嗯,它必定甜得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