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公主病[第6頁/共8頁]

最後該伸伸懶腰，歇息歇息了，他又冇忍住拿起簪子湊到鼻端去聞，啊，另有昭陽的味道！

方淮一個眼刀子疇昔，蕃殖就軟了，縮回腦袋，規端方矩立在那兒認錯：“是主子失心瘋了，縱著長公主胡來。方統領您就罰小的吧，這事兒跟長公主冇乾係。”

署名是他的小字：子之。

天子呢？

她端著碗喝湯，那湯的滋味可不好受，喝得人直皺眉頭，可她的眼睛倒是望著那人的背影，一眨不眨。

昭陽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此人呢，還是天子，如何就能這麼一本端莊地討情話呢？她表情好，一遍一遍咀嚼著子之二字，天子的筆跡清雋有力，就是小小的字條看起來也像是揮筆而書的墨寶。她把字條謹慎翼翼地收起來了，折得整整齊齊，放進胸口。

“那，一百零一隻呢？”

瀾春摸摸鼻子，笑道：“哪能啊，我就是看她這妝特彆都雅，想叫她教教我。都是女人家，能壞甚麼名聲？”

瀾春的手裡落了空，愣愣地昂首瞧他，這一瞧不打緊，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

昭陽曉得他想甚麼呢，隻說：“我這就回司膳司去了，你到時候跟皇上說一聲，就說我今兒還是要去承恩公府的，讓他重視點兒影響，彆來接我了。”

方淮冇再理睬她，帶著就快哭出來的瀾春回身走了，那日天朗氣清，天涯是一片湛藍湛藍的色采，冇有一朵雲，卻藍得純粹，藍得沁民氣脾。在轉角處，他停下來一字一句地對瀾春說：“三公主，太子殿下現在在宮中如履薄冰，得空用心照顧您，請您務必照顧好本身。”

昭陽瞥他一眼：“你我都是當主子的，彆在我麵前稱小的。我曉得你腦筋裡在想些甚麼，奉告你，冇那種事兒！”她也漲紅了臉，不大美意義，低頭說了句，“歸正，歸正我先走了，你把話帶到就成。”

“可，可我是個女人家……”她又驚又疑。

“……”

那大宮女可不是盞省油的燈，當下就要替皇貴妃出口氣，嚷嚷著：“三公主好大的膽量，竟敢把皇上禦賜給貴妃娘孃的牡丹給糟蹋了！來人呐，給我把三公主送到娘娘宮裡頭去，讓娘孃親身問問這是誰的授意！”

“樓頭殘夢五更鐘，夢中有才子，不肯轉醒。然早朝期近，朕是明君，隻得眉頭舒展上朝去。盼得才子轉醒時，見臍橙如見我。另，盼我挑果子的目光和挑女人的目光一樣好，讓它代我將淩晨的問候送達，嗯，它必定甜得和我一樣。”

方淮就這麼護在瀾春跟前，不苟談笑：“那就請娘娘移駕坤寧宮，與皇後孃娘一同教誨三公主。母後為尊，三公主的母親是皇後孃娘，想來貴妃娘娘就是要教誨，也不好暗裡裡停止。不如當著皇後孃孃的麵，有甚麼事也好說清楚，讓皇後孃娘做個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