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城[第6頁/共7頁]

哈謝有一天尋覓走失的兩隻馴鹿的時候，碰到一個揹著樺皮簍的漢族白叟，他是來采黃芪的。哈謝問他采黃芪是熬鹿胎膏嗎因為我們用鐵鍋熬製鹿胎膏的時候，常在內裡加些手掌參和黃芪等藥材。老頭說，他那裡能打到鹿胎呢，他采黃芪，不過是拿到藥鋪賣了，換口飯吃。他說現在日本人來了，飯更不好混了。哈謝就問他，日本人真的要清理藍眼睛的俄國人嗎老頭說，那我如何曉得!不過日本人一來，藍眼睛的人快跑光了!

春季陰沉的夜空下，山巒泛出藍色的幽光，而河道泛出的是乳色的幽光。因為尋民氣切，一解纜我就左一聲“娜拉”，右一聲“娜拉”地叫著，我的叫聲驚飛了樹上的貓頭鷹。它們從我們麵前飛過，眼睛劃出兩道亮光，像流星，這不祥的光芒像針一樣刺痛了我的心。坤得對我說，走夜路不能大聲說話，會驚著山神的。再說娜傑什卡是想逃竄的，我的呼喊如果被他們聽到了，隻能使他們更遠地避開我們。哈謝說，他們冇有騎馴鹿，走到額爾古納河，起碼要兩天的時候。他們就是到了那邊，也不必然能找到渡河的船隻，隻能在岸邊等著。

我與拉吉達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靠老寶上麵。在那之前，靠老寶在我的心中隻是裝著我們餬口用品的林中堆棧，自從在它的上麵與拉吉達訂下婚約後，靠老寶在我心中就是一輪方形的玉輪，因為它照亮和暖和了我當時那顆暗淡而冷寂的心。

當時我們的槍彈就像拂曉前的星星一樣，冇剩幾顆了；裝麪粉的袋子也癟了肚子；馴鹿愛吃的鹽就像遭受東風的積雪一樣，一天比一天肥胖。圖盧科夫帶來的東西，對我們來講就是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