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身孕[第1頁/共3頁]

楚氏跟著老太太見習管家後，府中人事也悄悄產生著竄改。

趙沅鈺原是每天晚餐後，趁著天光，在房中描習大字，周姑姑聽聞後，便勸她要飯後多走動，不然積了食，成了胖女人，反倒得不償失。

沅鈺回到房間，將小匣子交給燕回道：“這是祖母補助給我的私房，今後有下人過來稟事或送東西，記取要打賞些。”燕回喜道：“我正有些為我們的銀錢憂愁呢，這幾日太太三五不時地遣人過來送東西，我們錢匣子裡的銅錢目睹著見了底。幸虧老太太疼女人，把這些想到了，不然我們可要捉襟見肘了。”

老太太笑著說：“剛說你開暢了，你卻直接跳脫成皮猴，這玩樂的花腔也多了起來。”

是了，趙沅鈺驀地想起來，她當時聽聞劉氏大著肚子去宜安堂存候，在扶老太太出佛堂時本身腳下一滑摔了一跤，連帶著老太太也磕在地上，府裡當時人仰馬翻，這以後，劉氏本身摔冇了孩子，老太太自那今後也纏綿病榻，冇幾年便去了。想到這裡，趙沅鈺不由得一個激靈，手中的筆也落下一滴墨水在紙上暈開，她顧不上擦拭，騰地站了起來，如果她冇記錯的話，此時被禁足的劉氏，能夠懷有身孕了。

沅鈺隨張嬤嬤到了主屋，老太太瞧著沅鈺，笑著說道：“我們家這兩個女先生請的好，本來瞧著你老是安溫馨靜，不肯動也不肯說話，讓人瞧著不安樂，現在她們教你幾個月，倒是讓你開暢很多。我們阿誰花圃子裡可有甚麼熱烈不成，瞧你都出了一腦門子汗。”沅鈺笑著答道：“本日在看到小湖邊的幾顆桃樹開了花，看著疏疏落落的也是風趣，原想著要在那邊架上個鞦韆呢，隻是燕雙奉告我，太太這幾天正跟您管著府中開支，我便不作興這些新花腔費事她啦，方纔與燕雙燕回和幾個小丫頭在花間玩捉迷藏，一樣高興。”

沅鈺練字的時候還不滿半年，因此張先生隻給沅鈺留了些簡樸的大字，本日，她練習的便是一個孝字。寫著寫著，她也不由神遊起來。她終歸不是笨人，已經想到，祖母為父親娶新婦，雖是借了劉氏興風作浪的由頭，但定不是一時起意，該是籌辦多年的事情。可宿世究竟產生了甚麼使這個打算未能成行呢？趙沅鈺儘力回想，可當年她也隻是一個蝸居院中的七歲孩童，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沅鈺回到宜安苑，見老太太身邊的張嬤嬤正守在門口，見到沅鈺便上前道，“大女人，老夫人叮嚀著，叫您返來去見她呢。”

老太太擦去沅鈺眼角的淚水，溫聲說道：“你是我們家的嫡長女，家裡隻要有好的，你就該是頭一份，給你的東西，都是你應得的，今後可彆動不動就哭鼻子，祖母就盼著你今後好，盼著我們家好，我到地下，也就能有臉見你祖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