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生有所息，生無所息[第3頁/共4頁]

這一晚，月明星稀，月光如水，僻靜的城牆之上被月光照得非常亮光，絕塵道長喝了酒以後，便仰首望天，怔怔入迷，一時冇有話說了，蕭玄徐行走到城牆邊上。

絕塵道人砸了咂嘴，“好酒，好酒，哈哈，蕭家小子，你冇有做錯？”

“如果讓其做一個凡人，老夫定當儘好為父之責，教其讀謄寫字，耕耘山川之間，說不得還能考個狀元探花之類的功名，陪他安然喜樂，了此餘生……”

蕭玄再度一飲，一絲苦澀之意浮上心頭，隻聽得絕塵道長道，“老夫看未看破，昭娘便是最後的答案。”

在他們兩人地點的城牆之上，這個遊戲人間的老者彷彿少了幾分常日裡的戲謔，反是看者蕭玄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悲天憫人。

“蠻荒妖地！”這四個大字，透出一股強大的氣味，幾近劈麵而來，在四周構成一股濃濃的怪風，吼怒中連綴不斷。

蕭玄伸脫手，從這些深深的爪痕中悄悄撫摩疇昔，從指尖傳來的，是粗糙的磚牆硬澀的感受，卻不知有多少冤魂，曾在這些爪痕中呼號。

絕塵道長點頭捋須道，“生無所息！”

“生命，循環，天道，那天你所見到的乃是我千道分神中的一縷神識遊戲人間罷了，老夫所觀世道情麵遠遠超出你的見地，這一點你可認？”

蕭玄瞭然，昭娘現在已經是煉氣期第四層境地，也算是踏上了修煉一途，如此說來，前輩彷彿已經看開了。

那些都是大難當中，無數妖獸留下的，絕塵道人淡淡的道，“每到這個時候，火焚城當中的修士凡人都會同心共力，共同抵擋獸潮，乃至死傷慘痛，乃至一度呈現，妖獸破城而入，雞犬不留，周遭百裡毫無火食的狀況。”

“前輩認知，遠非長輩所能企及。”蕭玄麵含苦笑的將壺中之酒飲下一大半。

“前輩，如果我未曾做錯，為何扳連至好紅顏？”

此時的昭娘已然靈巧的下了城頭，隻要絕塵道長和蕭玄在這個夜晚時分，站在了河陽城頭。不過絕塵道長看來泰然自如，手中兀自拿著那一麻衣妙算的招牌，另一隻手上則是有一隻酒壺，現在正飲下了一大口，收回滿足的感喟聲，“好酒啊！”

“老夫明知此劫傷害之極，卻仍然將愛子引入了修道之途，終究遭心魔反噬奪舍，老夫至今懊悔莫及，如果老夫不將其引入修道這腥風血雨當中，便不會有愛子此劫。”

蕭玄看到了城牆之上妖獸的留下的道道毒液腐蝕留下的陳跡，與此同時，另有爪痕，牙痕，觸目驚心！

“那日我觀你麵相乃是大凶之兆，十死無生，茫茫天道，讓你半夜死，毫不會讓你活到五更天，但冥冥中，你的命格卻又有些分歧，彷彿你的生命軌跡被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