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庖廚五[第1頁/共4頁]
舊林張了張嘴,故淵倒是一挺胸膛,搶在師兄前頭說道:“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說罷,他拿起掃帚,開端主動幫陸淺蔥打掃被砸得七零八落的酒坊。
那兩名衙役還待脫手,千鈞一髮之際,卻見一柄長劍破空而來,錚的一聲擦著兩名衙役的衣裳,釘進黃縣令身後的牆壁中,黃縣令慘叫一聲,當即嚇得從縣令椅上跌了下來。
黃縣令撚了撚小鬍子,虛著眼一抬下巴,表示一旁的師爺將陸淺蔥的狀紙拿上來。陸淺蔥的字非常清秀標緻,論述層次清楚,很有文采,黃縣令一時有些吃驚,他大略的掃了一眼狀紙,便叮嚀道:“傳何氏和其兄何二。”
黃縣令捂著耳朵,連敲數下驚堂木,乾咳道:“寂靜,寂靜!何氏,陸氏女狀告你和何二私闖酒坊,欺侮她不說,還命人打砸店鋪,你可認罪?”
“至於名聲?”她輕笑,眸子中閃動著奇特的寒光:“我連存亡尚且不怕,又怎會在乎這一點蠅頭微利、蝸角浮名?”
說罷,她自嘲一笑:“我一個當壚賣酒的,隻要人們心中還對我存有鄙夷和成見,打跑一個何二,明日說不定另有張2、李2、孫二……若無人再護我,我又該如何置之?我要上公堂打官司,要爭的不是一個勝負,而是要這烏山鎮能把我當作一個獨立的人來對待,而不但僅是一個憑藉男人而活的女人。”
江之鯉眯了眯眼,嘴角緩緩翹起,施施然問道:“大人,因何打她?”
陸淺蔥咬牙,沉聲道:“我分歧意!”
聞言,何氏瞥了陸淺蔥一眼,還是抹著眼淚,隻是掩蔽在袖口下的嘴唇卻彎出一個對勁的笑來。
黃縣令狼狽不堪的從桌子下爬出來,心不足悸的瞥了眼插在牆中的那一柄長劍,抖動手喊道:“何人擅闖公堂?來……來人,快將他拿下!”
舊林也捋起袖子,從隔壁借來木釘和錘甲等物,籌辦將破壞的桌椅補葺一番,劉大娘也幫手清理起來。
“哎,何氏真毒啊,陸家小娘子如何鬥得過?”
舊林和故淵站在人群中,聞聲有人群情道:“這陸小娘子是不是傻,何二那樣的人,連縣太爺都不敢招惹,她竟敢來狀告他,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頓了頓,劉大娘拉著陸淺蔥的手,擔憂道:“更何況你本是外埠人,縣衙終歸是要向著鄉裡人的。再者你年紀悄悄尚未婚配,上過公堂後,不管勝負,這名聲都……”
陸淺蔥口鼻流血,她甩了甩嗡嗡作響的腦袋,她吃力睜著視野恍惚的眼,半響纔看清麵前這一襲白衣是誰。
陸淺蔥嘲笑一聲,直視黃縣令道:“敢問大人,您有甚麼證據證明我勾搭在先?”
說罷,便有些玩味的盯著陸淺蔥看。
何氏收回一串鋒利的長笑,鼓掌道:“打得好,打得好,打死這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