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往事十四[第2頁/共4頁]

降落的聲聲響起，落書恒心中一跳。

蠶食的邪氣滿盈在空中，她一身*抵當不了邪氣的侵襲，正在漸漸腐壞，落書恒想著，這一次，本身當真要死了吧。

落書恒怔怔的看著麵前的少女，雙手捂在胸前。

落書恒微微一動，用力展開眼睛，她的雙唇抵著白硯的胸口，從那一寸寬的傷口中，湧出的是滾滾熱血。她一驚，趕緊將他推開：“你！”

落書恒倉惶無措，昂首看著白硯：“她是……”

十月將至，火線探子來報，有一撥妖怪正在衡水河以南作歹。

落書恒笑道：“她與我們本就是不一樣的。”

落書恒與十幾名輕騎被數萬妖怪所圍，疆場火光滔天，妖怪所開釋的妖氣遮天蔽日。此戰持續了三天三夜，落書恒在疆場上翩翩起舞，飛散的花瓣與鮮血稠濁，分不清誰是誰來。那十幾名輕騎全數罹難，黑氣滿盈的疆場之上星芒暴漲。落書恒身下堆積著無數屍身，蠶食一個接一個倒下，殺到最後一隻時，她的靈氣已然所剩無幾，終究還是倒在屍堆上。

落書恒體內的邪氣並非那麼輕易就能夠化解，白硯每日都用心頭血喂她，她不肯喝，白硯就摳了傷口：“你若不喝，反正便讓血流著，且看你我哪個先倒下。”

十月的北地，下了第一場雪。

轉眼就是四月初三，白硯與落書恒相約決鬥的日子。

四週一片沉寂，隻聽得白硯降落的嗓音柔聲道：＂活著有我。＂

桃花樹下站著個穿戴鵝黃色裙裝的少女，烏黑的頭髮長及腳踝，玄色的眸似兩顆星子，她的嘴角帶著淺淺淺笑，兩個小酒窩分外敬愛。

落書恒剛行至白雲澗，便被四名法師纏住，接著就是一場存亡之戰。這四名法師並非庸手，直到將他們打倒，她也實在費了很多力量。

白硯看著她，將頭埋進她的發間，低聲道：“我喜好你。”

她看著妖氣散去，看著一輪明月升了又落，看一隻隻烏鴉貪婪的啄著發著臭氣的妖屍。邪氣一寸寸的侵入她體內，卻一時死不了。一隻烏鴉落在她中間，發紅的眼睛盯著她，似在看她何時嚥下最後一口氣。落書恒俄然感到一陣驚駭，她要死了，卻冇有人曉得她死在這裡。終其平生，她殺了多少人，多少妖，已經算不清楚，可到頭來，還是是孤零零的。若她死了，世上有冇有人會記得她？

她又閉上眼，沙啞的聲音聽上去都不似她的：＂活著有甚麼好。＂

落書恒摸著額間桃花，點了點頭道：“好。”

劉氏雙眼中冒出肝火，落舞月卻臉如灰紙。

落書恒用力掙紮著抬開端：“我不能！”

落雪妍偏著頭看了一會落舞月，轉頭笑著對落書恒道：“這個便是小mm麼。怎的和我們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