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四年……[第1頁/共3頁]

“是。”兩名紫衣男人不敢再多言，刹時就在林間消逝無蹤。

一拳狠狠砸向牆壁，全部桃花苑為之顫三顫。

河塘裡荷葉莑莑蔓蔓，巨大花苞或白或粉，青青蓮蓬稀稀裝點此中。

冰冰冷涼，似雨不經意間滴落，顫抖心絃。

那名精瘦男人還當她是在問話，“回仆人，恰是青衣鎮。”

豔娘驚奇萬分，忙讓門外候著的小丫環送筆墨紙硯出去。

“仆人。”兩名紫衣男人單膝著地，神情恭謹。

女子如有似無一聲輕歎，似還帶著些許無法，“真是費事……”

俏立於橋上，遠遠地，有采蓮女歌聲軟糯入耳，勾起那被深深埋藏的過往，如墜夢中。

正值隆冬，暑熱難耐，知了聲聲幾欲喊破喉嚨。

皂衣一閃，窗外跳進一人，躬身道：“仆人。”

女子一襲白衣，烏髮僅用一條紅色窄粗布條繫著，麵衝一參天古樹而立，垂眸盯動手指間拈著的一朵黃燦燦小花，似在入迷兒。

“莫要囉嗦。”女子聲音清冷脆利，透出一絲不耐煩。

素衣怒馬，長劍懸腰。

驕陽如火，腳下輕巧無聲，絲絲長柳撫觸清冰臉頰，似穿越亙古，前來尋覓那悠遠的過往工夫。

女子拈著那朵小花，似是又墮入了深思，很久才低低開口，似呢喃，似夢話，“再往南，就是青衣鎮了……”

油紙傘微微傾斜，米蘇回眸。

靈允領命，馬上消逝無蹤。

“賣妻賣女，該死！”阿玄手拿那張信箋，冷聲喚道，“靈允。”

“那仆人……”

兩個年青男人神情古怪的對視一眼，一名相對精瘦些的開口回道：“已照單全數買好，隻是此中一種香粉甚是奇怪，部屬二報酬此擔擱了很多時候，還多花了好多冤枉銀子。”

白衣翩然，芊芊素手解向纏繞在樹乾上的韁繩，牽馬走向林外官道。

四年後，景元三十二年，江南，南泗郡。

米蘇捏筆的手顫顫抖抖，跟著筆尖草草勾動，有妖豔鮮血滴落，在白紙黑字間綻放朵朵紅梅。

五年！傻瓜，五年時候，你去那裡找三千兩銀子！誰又會要你那三千兩銀子！

青衣鎮……

阿玄瞥眸看向跪著的豔娘，強壓心頭肝火，沉聲問道：“阿誰賭鬼呢？”

物是人非，季候亦不對，如果暮春……

“林生，我們走。”

家？米蘇唇角輕勾，暴露一個淒美笑容，“感謝豔娘姐姐照拂。能不能給我拿些紙筆來？”

豔娘跪在地上，渾身驚顫，煩惱自責，“都怪部屬那夜醉酒，纔會誤了事。等部屬一覺醒來，已是鄰近次日中午，派人找尋已經來不及了……”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不知這話說的是誰，不敢冒然介麵。

神思恍忽的彷彿並非她一人，如果仇敵伏擊，相互早已致命。

“昨日被賭坊追債，在逃命時不謹慎落水淹死了，也算彼蒼有眼！”豔娘恨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