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塞壬之歌[第3頁/共5頁]

“……你做了甚麼？”

“不過，”他又笑嘻嘻的說道：“這隻是熱身罷了啦……你瞧。”

“……”葉靈驀地想起蟲族兵艦，打掃著漂泊在仙女星係四周的廢鐵的景象。

隨後是第二個氣泡、第三個……越來越多的泡沫從海底浮起，和那歌聲一起，交纏著，朝海麵緩緩而來。

葉靈睜大眼睛，她看到了……在烏黑的深海當中，浮起了一個，絕美的生物。

“閉嘴！”葉靈聽不下去，她一劍刺穿了人魚的心臟，去勢不斷，頂著他快速的衝到了海麵上。

又一聲巨響，華姬也從海麵落下，與飛神一左一右，在始源之海的兩邊站定，隨後他們像撲入魚群中的沙魚，緩慢的清理著不斷遊來的水生物種們。

隨後垂垂宏亮，萬籟寂俱的絕望之海裡，這歌聲如同天籟，純潔而空靈。聽不清它究竟歌頌著何種說話、心卻被這歌聲悄悄的撫摩著，擦去統統不安。

“仆人，”王蟲的聲音隔著海疆有些恍惚不清：“您可安好。”

“飛神……”葉靈有些怔然的看著那肥胖的身影，他乃至才方纔抵到了她的肩膀，卻如此可靠的反對了統統危難。

他閉著眼睛，淺笑著，不竭的歌頌著。他有著如同人類普通的上半身，和一條深藍色的魚尾，末端上長著近似透明曳尾普通的鰭翼，像一團斑斕的輕紗，跟著那條深藍魚尾的擺動，伸展在海水當中。

這彷彿無邊無邊的暗中當中，一個藐小的歌聲，卻從海底悠悠的傳來。

那絕美的生物，終究來到了葉靈的身邊。他停了下來，歌聲也一時寂靜。而後他伸脫手，緩緩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輕笑著，雙眸垂垂暗淡，鮮紅的光彩從人魚的眼中消逝了。就像是退色那般，閃現出人魚真正的瞳色。

他指著水球，笑眯眯的說道：“他正在轉化的關頭期間，萬一讓這些肮臟的東西衝出去，你的小塞壬，大抵永久也醒不過來了。”

“卑鄙無恥！”她怒喝一聲，手中已經握住了一塊上品靈石，卻見一道暗光從天而降，筆挺的切開了海水，如同摩西分開紅海，將深海一分為二。

“誒呀，這麼不謹慎，”他笑吟吟的瞧著葉靈，彷彿在賞識一個風趣的劇幕：“仇敵可不止一個呢。”

他彷彿想起了甚麼，有些遺憾道：“可惜冇找到他的身材，不然是可貴的素材呢。”

飛神伸開翅翼，透明的翅翼高速震驚起來，無形的波紋展開，擋住了吼怒而來的海潮，龐大的拍擊聲響起，他身後的始源之海卻安然無恙，隻要水流略微快了一些。捲起些許水晶碎屑。

——始源之海中，出現了一點一點、如同玄色墨汁的黏稠液體，這幅景象葉靈很熟諳，不死號奔騰碧海星時，她在空中看到的那些被淨化的海疆，便是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