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糯米飯（四）[第2頁/共3頁]

那怨鬼模樣，和吃了糯米飯之前大不一樣。

看來王姨不想她收那怨鬼，她也就不去湊熱烈了。

他身上臭水溝的味道，也愈來愈濃厚。

“冇….冇有….”王姨脖子被卡住，說話也有氣有力的，恍若遊絲。

王姨是聽不到怨鬼的聲音的，羅湘忙幫手傳聲，“王姨，叔叔問你是不是很想他死啊，王姨，你是不是做了甚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你快跟他報歉，求他諒解，不然你也活不下去了！”

王姨輕笑一聲，伸手理了理本身黏噠噠的不知多少天冇有洗的長髮，看向羅湘，“湘湘，我說的這些話，他聽清楚冇有？你奉告我，他聽了我這些話後，變成甚麼模樣了？”

本來王姨是在撈本身丈夫的屍身。

“我一向覺得那天我冇給死鬼開門，死鬼就走了，不想再見到我和兒子了！冇想到他是摔到下水道裡淹死了，報應啊！真是報應！”

王姨卻已經把門摔得震天響地碰上了，羅湘被關在門外，手握拳頭，想把這話說完。

就見一具幾近和爛泥腐臭在一起的骸骨，從下水道中，被抬了上來。

王姨的事兒，把羅湘折騰得夠嗆，疇前她很少做惡夢，這一夜睡下去，翻來覆去的竟然滿是惡夢。

“我…冇有想他死….我想他活著….為我們娘倆活著…”王姨支吾著，把話說清楚了。

她聞得直想吐，她捂住本身的嘴，又捂住本身一邊眼睛，儘量讓本身不去看王姨脖子上的血。

王姨挺直了背站著，神采又哭又笑的，“就這麼死了？他不該這麼死的啊？該是給放高利貸的砍死纔對啊！如何就這麼死了呢？！”

固然和他隔得有些間隔，但羅湘還是看清了他動嘴角時說的那兩個字是甚麼。

那怨鬼把本身放在王姨脖子處的手收了返來，身子飄到廚房邊，拿起了先前羅湘拿來切肉丁和香蔥的菜刀，又回到王姨身後。

這爛泥加屍身的臭味，實在難以忍耐，羅湘掩了鼻子，騎上自行車，往黌舍的方向去。

早上鬧鐘六點響，羅湘六點半才起。

“那是甚麼？”王姨說，她感遭到脖子上不再受壓迫了，一屁股在桌子邊坐了下來，拿起她先前給羅湘倒的水，猛灌了一口，“這死鬼，到底在想甚麼？我對不起他？彆開打趣了！他彆對不起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對不起他的事情？”王姨這時卻彷彿是傻了普通，因為先前的缺氧，她的肥臉，紅得有些過分。

“我冇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羅湘聽到他責問王姨的聲音，“臭婆娘！你是不是很想我死？！是不是很想我死？！”

她騎疇昔等紅燈，他轉過身來，固然樣貌比昨夜好了很多，但羅湘認出，他就是王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