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問劍[第1頁/共3頁]

“簌簌”

“你在此打坐，姿式隨心便好，閉眼，意存紫府。”

塵生淺笑著點了點頭：

“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流派，亦有陰陽。開門閉戶，陰衰陽興。布形候氣，與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騰兔，追形逐影，光若彷彿，呼吸來往，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直複不聞。斯道者，一人當百，百人當萬。”

一再回絕，塵生彷彿有些活力了，青色長劍在他身後微微顫抖著，彷彿迴應著仆人的表情。

少年傾訴著他儉樸而弘遠的誌向。

哪來的水滴聲？

李壬突然感覺腦海一涼，心神忽的就定了下來，隻是感受內心空落落的，彷彿忘懷了甚麼首要的東西。

“那一騎當千之劍，你學不學？”

“青茗有靈，卻尚年幼，有些孩童性子。”

水花四濺，直飛到石台上，差點潑濕了衣服。

李壬站起來，對著四周喊著。

是塵生送我過來的？他不是承諾教我學劍了麼？莫不是是觸怒了他，要丟下我？

李壬展開眼。

“不學。”

“塵生――塵生――”

李壬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叮咚”

“不學！”

“青茗”

說罷長嘯一聲：

“劍……我想學劍，像書裡的劍仙一樣清閒六合！也不要每天被束縛著，想去哪就去哪!”

“叮咚”

一閉眼，天下頓時一片烏黑，李壬記取易塵生的話，儘力沉下心神……

耳畔傳來水滴聲，音色清遠、幽曠。

水不知從那邊會聚而來，鐘乳石泛著光芒，尖尖處水珠凝集，滴滴落下。

李壬此時卻俄然變得沉穩了很多，竟有些處變不驚的意義，他悄悄躍起，青茗劍鑽入他腳底裂縫，“唰”一下便愣住，李壬穩穩落於其上。

咦，這有個小水潭，水滴聲該是從這兒收回的。

荒火滿盈、灼燒著。

李壬一愣，卻還真冇想過這個題目。

李壬懵懵懂懂聽著，直聽到最後那句“一人當百”，才明白了意義。

耳中傳來風吹樹葉聲，輕風輕拂在臉上。

“嘩啦”

把雙手伸到麵前，隻見胖乎乎的一雙小手，粘著些灰塵泥巴，卻有出淤泥而不染之感。

“走也――”

易塵生麵色垂垂凝重，沉默不語。

李壬還是點頭。

雖不明覺厲，少年還是對峙說：

落入小潭中。

青茗劍長吟著飛回仆人身邊，雀躍著跳動，彷彿在邀功。

這是……

方纔下了青茗劍，此處山頭彷彿並無水潭。

浮雲在足下飆過，這場景彷彿有些不實在。幾日前，對這仙道可謂魂牽夢縈，現下成真了，本身正踏著仙劍遨遊天涯，心中卻彷彿冇之前那樣鎮靜，也不知是為何。

劍化流光，橫絕青霄。

四顧望去，本身已不在方纔的青鬆下，倒是身處於一個不大的岩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