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刺青(戍)[第1頁/共4頁]
“曹局長,我隻要先代我們謝局長致個歉了,本來他是要親身和曹局一起開個見麵會,可冇想到省公安廳有個掃黑打惡的首要集會,他必須插手,走時還感慨冇機遇和曹局見個麵,太遺憾了,他特地安排我們局裡基層事情最熟諳的小楊同道,共同曹局的事情,如果時候來得及他必然趕返來,見上一麵。”羅副局長的話聽上去熱忱,但多少有點生份,安排個年青讓警官共同我們,卻又有點熱忱的過甚了。
車上這些人應當是本地的農夫了,遠遠的看不太逼真,但打扮與二十年前的中國近似,灰與青灰,黃與土黃的搭配,沉重而壓抑。與那快散架的束縛卡車倒是很調和,在江乾無目標的巡遊一圈,也不下人,彷彿隻是決計腸表達一下,它的存在。
(士君子處豪門要路,操履要嚴明,心氣要和易。毋少隨而近腥膻之黨,亦毋過激而犯蜂蠆之毒。遇訛詐的人,以誠懇打動之;遇暴戾的人,以和藹燻蒸之;遇傾邪私曲的人,以名義時令鼓勵之。天下無不入我陶熔中矣。--《菜根譚》)
我們隻在江邊逗留了不久,便又開車往市局方向走。集安的馬路不寬,進郊區之前要穿過很長一段的鄉村。令我不解的是,路上每過一個村的村口,馬路上都會曬著一片片的蘿蔔乾樣的物什,新奇的黃白相間,曬過一段時候的成了土黃色,弄得來往的車輛都要蛇形的遁藏。
這些荒坡之上,彷彿有土路相連,偶爾會有一輛五十年代的束縛卡車開過,這車前麵還拉著個掛鬥,前後擠進了不下四五十人。那車間隔雖遠,還是能讓人感遭到它的殘破,上坡時,黑煙滾滾,彷彿不是從尾部的排氣管收回,而是從滿身向外冒著,顫抖得像個風燭殘年的白叟。
“朝鮮那邊的邊防軍,抓都抓不過來,乾脆就把中朝交界處山包上的樹全砍了,為的就是偷渡者偷渡時,冇有樹林的遮擋,便於邊防軍的法律。咱如果早晨來,常常能看到江那邊電筒光柱亂閃,還時不時的有槍聲。”
“人蔘?就這麼放在路邊曬,不怕被人家撿走了?東北啥時候變成路不拾遺的?”路邊曬人蔘對我而言已經完整超出了曰常的認知。
馮不過明顯之前來過,笑了兩聲,給我解釋道,“老常,看來你是頭返來,百科全書也不是啥都清楚,這可不是蘿蔔,是人蔘。”
這一段的鴨綠江並不算太寬,舉目而望,一江青綠,劈麵的風景非常的清楚。當然實在算不上是風景,統統殘破而荒涼,毫無美感可言。馮不過指著江心高低起伏的紅白浮漂,奉告我們,浮漂的另一側就是中朝國境線了。那一側,就是顯得有些奧秘的北朝鮮。
“這還不到夏天,如何開端曬蘿蔔乾了?”我不由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