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阿古頓巴(1)[第4頁/共4頁]

對於方纔離開莊園裡閒適餬口的阿古頓巴，門路是太豐富也太崎嶇太冗長了。他的靴子已經破了，腳腫脹得難受。他行走在一個氣候暖和的地區，一個個高山牧場之間是平整的蒔植著青稞、小麥、蕁麻的壩子，另有由自流的溪水灌溉的片片果園。不要說野生蒔植的植物了，乃至那些暴露的花崗岩也披收回雲彩般輕淡的芳香。很多次了，在這平和斑斕的風景中感到身軀像石頭般沉重，而靈魂卻輕巧地上升，直趨天庭，直趨這個天下存在的通俗奧妙，他感到靈魂已包裹住了這個奧妙。或者說，這奧妙已經以其渾沌含混的狀況占有了他的腦海，並散射著幽微的光芒。阿古頓巴曉得現在需求有一束更加激烈的靈感的光芒來穿透這團渾沌，但是，饑餓使他的內目力越來越弱，那團被抓住的東西又垂垂消逝。

這時世上很少呈現神蹟。

阿古頓巴說：“羊頭。”

老領主歎了口氣：“你走吧。我操不了這份心了，歸正我也冇有愛過你，歸正我的靈魂就要升入天國了。歸正你的兄長明白當一個好領主的統統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