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見[第1頁/共4頁]

阮嘉停在一處宮牆下略略喘氣，焦心萬分，忽地聞聲耳畔傳來一個稚嫩的童音：“你是哪個宮裡來的？為安在我母後宮外鬼鬼祟祟？”

綺玥對勁地推開門，她先前擊昏阮嘉那一掌並冇有多少力道。阮嘉這會兒聞聲外頭響動漸漸復甦過來，隻覺後腦一根筋突突地跳著，身上一陣一陣地發麻。

“宮女？”靖禎挑眉。

阮嘉硬生生點頭回道：“是。”

靖禎伸手一掠，一把抓住了她的銀鞭：“還未調查清楚，如何又脫手打人？”

“奴婢不敢。”

方提起“雲台宮”幾字，靖禎一手拂去內侍遞上來的銅鏡，沉聲道：“帶朕去瞧瞧。”

綺玥將碰到阮嘉以後的事情一一道來，靖禎一聽她與蘭妃有關，神采沉寂下來，寂然道：“朕未曾在雲台宮喪失東西，此人所言非實。”

即便心存疑慮，阮嘉亦不敢多言，隻得快步跟上。三人行走在簷下高台，稍時便到了綺玥所指的廡房。

綺玥見她腳步遲滯，轉頭催道：“你走快點兒啊，我都說累了！”

顧不及身上吃痛，她連聲道：“長公主曲解了，奴婢不是刺客！”

建昭二十五年時，先帝的毓妃曾經生下過一對龍鳳雙生子，恰是皇十一子靖純和皇五女綺玥。這也是先帝的妃嬪最後一次為他生下孩子，可惜靖純不久短命，隻留下這個幺女。算起來，這位皇五女到本年差未幾恰是九歲擺佈。

阮嘉又痛又急，含淚道：“奴婢冇有扯謊，奴婢是有急事要告訴蘭妃娘娘，又不便利奉告長公主，纔出此下策，請皇上明察！”

“七哥！”綺玥嘟起粉唇道，“她不肯認罪，本公主就要打的她認！”

這邊綺玥等得又是鎮靜又是焦心，直到見了明黃色的肩輿，便像個猴子一樣跳起來，直衝上前去：“七哥！七哥！”

阮嘉欠身道：“長公主多慮了，隻因皇上先前來雲台宮丟了一枚玉佩，今兒宮裡的人找到了，便讓我來給娘娘捎個話兒。”

七哥？阮嘉定下神來，長公主喚他七哥，那這男人豈不是當今聖上？倉猝用手肘撐住身子，冒死向他蒲伏疇昔：“皇上明鑒，奴婢不是刺客啊。”

合歡回道：“回皇上的話，那宮女自稱是雲台宮的人。”

阮嘉低眉順目道：“回長公主的話，奴婢入宮不久，不識宮中門路。本來是要去儀元殿給蘭妃娘娘帶話的，不想走錯了路，並不知此處是太後所居。”

“這……”阮嘉見她不過九歲孩童，並不必然可靠，何況這毒粽子一事連累甚大，還是莫要隨便向彆人流露為好。

綺玥問：“就這麼點事兒？”

合歡笑道：“是是是，長公主最本領了，會抓刺客了。”半晌又說：“不過這兒但是文武百官朝見皇上的仁德殿啊，長公主在此處玩鬨，會不會觸怒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