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故人[第3頁/共4頁]

阿沅還是點頭，心想這小丫頭在深宮裡長大，如何曉得這麼多事情。

靖嶼非常篤定地說：“見過就是見過。”

又過了幾日，她正在長寧宮中服侍靖嶼進膳，小琳子倉促從外頭跑出去：“阿沅女人，珣郡王和五長公主來看四皇爺了。”

這四皇爺本就是因她一句“藕粉圓子”才一衝動不慎摔落的，紅萼驚駭太後追責，惴惴地瞟了她一眼，見太後隻一心顧著靖嶼，才道：“做好了叫人擺在宮裡呢，四郎跟奴婢歸去就吃得著了。”

阿沅心中一喜，一顆大石這才落下。這一步棋，總算是走對了。有個傻瓜皇爺傍身，她臨時是不消整天如履薄冰，擔憂本身小命不保了。

“你在想甚麼呢？”綺玥特長在她麵前晃了晃。

靖嶼癡癡地看著阿沅，出了半晌神，口中喃喃念著“女菩薩”、“見過”之類的詞。紅萼轉念一想，便低聲道：“蘭妃把這個義妹留在您身邊，奴婢看她牙尖嘴利的，擺佈也是惹得您心煩。俗話說眼不見為淨，恰好她又合了四郎的眼緣，不如由了她去服侍四郎，太後瞧著如何？”

綺玥嘟嘴道：“可不是我在想，是四哥的菩薩姐姐在思凡。那曲裡如何唱的來著。”她假裝抖起了水袖，尖著嗓子唸白道：“工夫易過催人老，孤負芳華美少年。”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都是八哥說與我聽的，八哥說選駙馬要趁早！”綺玥笑道：“你是不是也想去瞧瞧這位衛公子？”還不等她答覆，長公主就牽起阿沅的手：“走，本公主這就帶你去看看。”

靖嶼看他們兄妹倆談笑，也聽不大明白，就昂首問阿沅：“菩薩姐姐，甚麼是思凡？”

紅萼嗤笑道：“難不成是她長得像廟裡的菩薩，大家都見過？”

太後抽了下嘴角，不置可否。卻見靖嶼在一邊瞪大了眼睛正打量著阿沅，想了好一會兒道：“這個姐姐，我彷彿見過的。”

靖嶼卻翻了個身子，自個一股腦兒站了起來，有些不歡暢地說：“疼。”

太後神采煞白，驚呼道：“嶼兒！”

阿沅點頭，一個帶兵的將領，與她何乾？

靖弈正想又說甚麼，剛巧此時小琳子出去了，捎了話道：“郡王爺，太後說新晉的京畿營副統領衛大人來了，請您疇昔一下。”靖弈撇撇嘴：“那我先疇昔一趟，轉頭再來看四哥。”

太後趕緊上前檢察，：“嶼兒，如何樣？有冇有摔到那裡！”

阿沅見狀忙捉了他的手放下來，好言哄道：“四皇爺甚麼都會，珣郡王和長公主是逗你玩兒呢。”又對靖弈說：“郡王爺還是彆提抱病的事兒了，他最怕喝藥，一提看太醫吃藥便要發瘋。趕上不好的時候，半天也勸不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