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秋獮[第2頁/共4頁]
宜秋扶起她,聲音和緩如常:“你不必謝我。敏妃是太後的親侄女,於情我實在不該替你出頭,於理……我也是做主子的,自知不聞不問、裝聾作啞纔是這宮中儲存之道。”她指著本身身後的營帳,“要謝,你就去謝梅婕妤好了。”
巧菱二話不說,上前朝著阿沅的左臉就是一記狠狠的掌摑,她方要反手再來一記,卻被阿沅一把抓停止段——
等她走遠了,阿沅這才如逢大赦,不由屈膝誠心道:“多謝姑姑出言互助,阿沅感激不儘。”
到了第三日,阿沅來送飯時,瞥見靖嶼苦著臉坐在草地上,一副懊喪至極的模樣。
她心頭突地一跳,回顧隻見敏妃一襲玫瑰茜紅騎馬裝,正笑語盈盈地望著她:“如何,蘭嬪的義妹,見了本宮就不消存候了?”
阿沅仰首,額前一縷青絲被巧菱這一巴掌震得散落下來,再加上那一對杏眸怒睜,益發顯得她很有幾分倨傲之色:“敏妃娘娘要經驗奴婢能夠,但也要講個明顯白白的啟事。奴婢是奉太後之命奉侍四王爺的,娘娘有何不滿,自可找太後去說,不必來尋奴婢的倒黴。”
“你……”敏妃又惱又慌,眸中已帶著幾分狠意,厲聲道,“你覺得本宮不敢殺了你?”
阿沅作為陪侍的一員,也跟著靖嶼一同去了岐山圍場。親王和朝臣的帳篷與帝妃的主帳群相隔一段間隔,卻也並不是很遠,一來是為了縮小營衛的安然地區,二來也便於他們每日的騎射和圍獵活動。
他這一鬨,結局就是強行拖著阿沅玩了一下午,不管如何也不肯再跟邢世遠學騎射。到了次日,靖嶼按商定要和天子一起插手秋獮以來最大範圍的一次行圍。此次行圍將持續整整兩日一夜,按例女子不得陪侍,阿沅將他送至主帳外,又幾次叮嚀了邢世遠和彆的幾名貼身侍衛,務必留意恪親王的安然。
阿沅福了一福:“奴婢給閔妃娘娘存候,娘娘吉利。”
“邢侍衛,先讓四王爺用膳吧,安息一會兒再練。”
敏妃斂衣正容,道:“本來是宜秋姑姑,如何大早就起來了,細心著了涼。”
敏妃神情稍緩,卻仍不肯低頭,兀自道:“這個宮女以下犯上,誹謗欺辱於本宮,本宮莫非不能罰她?”
靖嶼今後一指:“那你先叫他走!”
敏妃驚詫,驀地回過甚去,隻見宜秋正立在帳簾前,一臉沉肅地看著她。敏妃不由目瞪口呆,一時寬裕萬分,倉猝道:“姑姑如何來了?”
阿沅笑笑:“隻是有幸與邢院判有過數麵之緣。”並不提她曾經被賜毒酒,楊慕芝暗中請邢太醫救其性命之事。
敏妃嗤笑:“甚麼時候需求一個主子來教本宮分寸了?”她橫眉看身邊的宮人,“巧菱,給本宮掌她的嘴!奉告她,甚麼纔是說話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