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問詰[第1頁/共4頁]

阿沅不知那裡來的勇氣，直衝疇昔抱住了靖嶼，眼看著他胸前石青緞子上沁出了大片殷虹的血跡，十指卻仍然死死抓著綠衣女的腳踝不肯罷休。

珣親王靖弈風塵仆仆地出去，簡練地請了個安，便道：“查出來了，那女刺客原名杜吟，疇前是都城裡馳名的歌姬，厥後被罪臣穆仕康贖身，收在府裡做了舞姬侍妾。穆氏抄家滅族之時，她因未記入族譜，幸運逃脫了抓捕。此次岐山行圍，不知她通過如何的渠道混入樂府，又暗裡豢養毒蛇，詭計以笛聲控蛇行刺皇兄。”

阿沅側過身材，那件方纔披在她肩上的鴨青嗶嘰薄毯滑落下來。她趕緊拾起毯子，施禮如儀：“皇上。”

過了好一陣子，天子點點頭，對衛瀚叮嚀道：“你持續跟著他們，不要打草驚蛇。如有異動，再向朕彙報。”

靖禎一麵聽著，一麵神采逐步凝重，問道：“她冇有翅膀？”

綠衣女轉頭一劍，朝著靖嶼後頸處直直刺去。這燒紅的赤劍猛勢不成擋，眼看他就要喪命劍下，靖嶼憑著一股蠻勁，抱著她的腳踝冒死向左一滾，那劍恰好偏斜了幾分，疇前胸刺入他的左肩。

靖禎凝神半晌，又問：“以是你言下之意，是此事與九弟無關？”

“四王爺！”

南淵國當今王後乃是大周的宜寧長公主，身為建昭帝第四女，其生母恰是罪婦穆氏。睿郡王一行人投奔其親姊，或許是為求儲存，也能夠會借他國之力籌齊截日反攻。這類關乎國度安危的大事，誰也不能說十拿九穩。但是靖禎顧念昔日兄弟之誼，心中甚是遲疑。

衛瀚朗聲抱拳：“是！”

隨軍主治是太病院最高醫官韓院使，他恭聲道：“微臣已極力禁止蛇毒伸展，不過這圓斑蝰毒性極強，微臣也冇有實足的掌控。婕妤小主可否安然度過徹夜，還須看她的造化了。”

靖弈道：“據臣弟所知，莊親王和穆氏失勢以後，絕大部分罪黨都已被捕。殘剩人中，一部分老幼婦孺跟著老九向南逃竄，另一部分，是穆老將軍和穆世康的舊部，他們還暗藏在京中企圖謀反造亂。這杜吟該當是留在京中的餘黨之一，隻是她已身亡，恐怕再難追隨其翅膀。”

梅雪沉神采慘白，躺在床上不知人事，韓院使隔著紗帳又望了她一眼，惴惴道：“倘若婕妤小主能熬過徹夜，應無大礙。不過微臣還是建議儘早送小主回宮，一來宮中藥品種類繁多，宮人服侍也殷勤一些；二來回宮後還可請邢院判再替小主診治，他一貫善於解毒調度，或許能更好地減緩餘毒之症。”

就在那綠衣女反名片劍躊躇的一瞬，靖弈與高台上的邢世遠都當即反應過來。隻見靖弈飛撲疇昔一掌劈在那女子手腕上，長劍被震落下來。瞬息之間，邢世遠飛身躍下，一劍刺穿了她的胸膛，血花飛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