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環敵[第2頁/共3頁]

敏妃搶先一步，分辯道：“臣妾隻是從承慶宮出來的時候，瞥見了貴妃的轎輦，便順道向她道賀，並無任何非分之舉。這些事情，皇後宮裡的玉蓉姑姑都是瞧見了的，天子表哥不信能夠問她！”

靖禎頭也不回地大步邁出，不顧皇後和敏妃還跪在禦案前不敢起家。約莫過了半個時候，纔有小寺人返來傳話：“皇上叮嚀二位娘娘各自回宮，不必在羲和殿候著了。”

敏妃急問：“就如何？”

玉蓉想了想：“的確逢上她們輪值。”

淳於樂儀眸中一亮，急道：“快命黃栓兒去找，本宮有話要問她們！”

皇後搖點頭，緩緩道：“本宮自知才貌、家世，樣樣不如人，不配做這個皇後。是以平日裡到處謹慎謹慎，對待妃嬪也是極儘禮遇，從未自恃身份苛責她們。可此次貴妃在承慶宮出事，本宮實在有口難辯。你覺得，本宮該如何是好？”

靖禎一顆心吊著三天三夜，現在俄然緩落，連他都感覺有些不實在。方一開口，才發覺連聲音都變了：“朕去看看。”

“體貼過火……”淳於樂儀喃喃著這幾個字，彷彿沉石一下下扣在心間，不由苦笑，連著咳嗽了幾聲。她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即便是生崇暉時難產遇險，又何曾獲得過他一次體貼的目光。

淳於樂儀心不在焉地捧起茶碗，俄然問道：“那幾個小丫頭呢？珍珠？翡翠？如何明天如許平靜，看不到她們在麵前嘰嘰喳喳的，竟也不風俗了。”

靖禎神采更加沉鬱：“你對著朕都敢這般言語頂撞，又各式推委任務、牽及皇後，可見你常日是有多放肆放肆。此次貴妃若不能安然度過險境，朕第一個拿你問罪！”

淳於樂儀脾氣向來怯懦、不善言辭，能說上這麼一大串話已是可貴，此中又字字在理，句句可證。靖禎冷著一張臉，神采如數九寒冰，他越是沉默，那殿中二人越是擔憂，掌心也不覺沁出盜汗。

“你們另有何話可說！”靖禎向來對後宮極其刻薄，從未見過他如此大怒。

那小寺人躊躇了半晌，抬眸瞥了眼皇後和敏妃的神采，才道：“皇上說，二位娘娘最好歸去虔心為蘭貴妃和她未出世的孩兒誦經祈福，如果她們母子有了甚麼閃失……就……就……”

玉蓉蹙了眉頭道：“提及來，奴婢今夙起就未見珍珠和瓔珞，去問黃栓兒，也不知她們去了那裡。”

玉蓉安慰道：“娘孃的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瞥見。皇上隻是一時被人迷了心，才見不到娘孃的至心。”牛乳茶已涼，她又去換了一碗過來，溫切道：“娘娘喝一口吧，會好一些。”

很久，靖禎伸手摸了一下她光亮的額頭，那邊一片冰冷。他隨後起家，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對祖成道：“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