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頁/共3頁]
雲狼有點茫然的點點頭道:“走吧。”
雲狼深看了一眼薑安禮,心道:固然和他不太敦睦,但他這話卻深觸我心。
雲狼提著將令走出武侯營帳,李烈和幾個什長已在賬外等待。武侯賜飲,不是小事,他們也得在外侍立。李烈見雲狼忽倉促走出來,道:“將軍,出甚麼事了?”
亂音之人,是左手第四個操琴的人,是個男人。他的麵色如常,那一音已亂,卻順勢彈下,垂垂平複。這支《月映春江》本是宮調,他那一音已轉至商調,初聽有些高聳,現在聽來,倒似絲絲入扣,好象本來就該如此。我看看武侯,他倒冇有甚麼非常,想必也聽不出來吧。
武侯擲下一支軍令,道:“我命你速將陸謙縛來,如其敢違令不遵,立斬!”
明天一早,李烈就跑來向雲狼稟告,說晚間周武侯將為前鋒營的二十個百夫長慶功。但是雲狼卻因昨日那女子的死還心神不定,毫無精力的她,下午一覺,直接是睡過了頭。待雲狼倉猝的趕到武侯營帳時,已是最後一個到的人了。
正要喝下這第一杯酒,俄然絲竹之聲亂了一音,像是萬山叢中俄然有一柱擎天,遠遠高出平常。雲狼對音樂雖冇甚特彆愛好,可這一支《月映春江》是從小聽熟的,不由看了看那班樂工。
“甚麼?”
二十個百夫長有七個是新由什長汲引上來的,武侯大抵也是要皋牢他們一下的意義吧。前鋒營百夫長,官職雖不大,卻屬武侯最為對勁的精銳,建功也甚易,這一仗結束後,有一大半必定會或高或低地晉升的,這一次也恐怕是在坐的人最後一次以百夫長的身份聚飲了。
他這一擲之力很大,那支鐵鑄令牌把空中也磕了個小坑。雲狼接過軍令道:“服從。”
每小我座著都放了一壺酒和一隻晶瑩剔透的玻璃杯。薑安禮的坐位和雲狼之間隔了第四營的百夫長,薑安禮不時瞪眼雲狼一眼,大抵還在為明天那女子的事不甘心。
軍中的廚子是周武侯從京中帶來的。武侯有三好:美酒、寶刀、名馬,在男人最愛好的女色音樂上倒不太看重,就身後一班樂工也是臨時拚集的吧,即使絲竹之聲入耳動聽,也掩不住她們麵上的模糊淚痕。
隻是薑安禮已退回坐位。他那一班四個百夫長,一個個都瞪了一眼雲狼,好象是雲狼告發的一樣。
李烈也嚇了一大跳。陸謙的名字,在軍中已近於神話,幾近要蓋過武侯的名字了。武侯當然喜怒無常,但陸謙現在是左路軍大統帥,現在去緝捕他,若他部下叛變,隻怕這條命也要交代那邊了。
桌案上收回一聲巨響,案上一隻酒杯也跳了一下。
正在這時,那方纔不在的親兵俄然從前麵趕出去,湊到武侯甚麼說了句甚麼。武侯重重地在桌案上一拍,喝道:“公然是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