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掛羊頭賣狗肉[第1頁/共4頁]

苗媽媽麵上暴露了鎮靜的笑容，又有些擔憂道：“隻是身契方麵，隻怕有些煩礙，將來那些女孩子的父母找上來可如何是好？”

苗媽媽笑道：“這些普通窯子裡的媽媽，不過是妄圖財帛開的窯子，花個幾十兩買點苗子歸去，養個幾年，便心急狠著催著接客，掙點快錢，那裡能如夫人普通，慧眼識珠，細細遴選培養，能靜下心來保養絕世名花的呢？如果夫人開個院子，隻怕這江陵城，那裡另有倡寮能站得住？便是那最大的擷香院，也望塵莫及呢。”

李媒婆似是極其受用，歎口氣道：“開樓子，看起來極是風景，實在鋪陳太大，又要辦理各方乾係，官府、地痞、鄉紳，到處需辦理到，調-教女兒們又極是操心，所需人丁又大，看似流水似地收錢，實在紅利極少，倒不如就我如許的，拚上荒年辛苦一下，到極遠的山窩窩裡頭，極低的代價收上良質美材，略略j□j，專門倒手賣給流派人家，卻不知省了多少心，利潤又是極大，你們這幾個教習媽媽跟著我，我幾時虐待過你們？提及來也風景，和流派人家又不一樣，將來掙夠養老的本，抽身退步也極是輕易，你說是不是？”

早晨，待熄了燈，世人都上了床，同房的女孩子們極快地睡著了，收回了均勻的呼吸聲。急雲倒是將蚊帳掩好，低下身子，悄冇聲氣地潛出了房間，藉著院中花木的保護，極快地到了月洞門邊的粉牆上，先在彆的一頭扔了塊石頭，然後就聽到裡頭上夜媽媽的腳步聲，往響聲那側走疇昔，急雲已是緩慢地腳尖輕點，腰腹腿肚肌肉驟緊用力，已是輕巧地從地上躍起，翻過了粉牆，落在地上，她日日打掃，地形極其熟諳，小樓後有株樹，枝葉森聳，她極快地爬上了那棵樹，很快便找到了對著李媒婆寢室的那一枝，屏息往內探去。

房裡的陳列，床帳富麗，被褥精彩，壁上名流書畫，台上琴棋閒書，統統全備，房裡燒著一對紅燭，已燒殘了半截，李媒婆正斜靠在貴妃榻上，背對著視窗，她劈麵卻恰是苗媽媽，隻聽苗媽媽拿著個帳本稟道：“明天隻要兩個小丫頭賣到五十兩，其他儘皆是二十兩一個，飛紅閣那邊抱怨說都不是頂級貨品。”

李媒婆伸了根手指道：“一千兩，少一文都不賣，她們不買，我賣給其他家，到時候就看彆家的院子超越印月樓，她們家隻靠一個蕭寶珠，能撐多久？如許的極品苗子，給哪一家，都是威脅，是以她就算咬著牙買歸去，也不會虧的。”

李媒婆嘲笑一聲道：“頂級貨品不是冇有，阿誰叫阿瓦的你看到冇，可惜就是話太少，舉止不敷媚，但我昔日見過的上廳行首，恰好就這一種冰雪堆成的美人，才得那些尊朱紫兒的喜好，那種媚態外露的，不過庸脂俗粉罷了，以是我也並不拘著她，隻是如許的貨品，也是她飛紅閣養得起的？那樣的風致，那樣的邊幅，唯有琴棋書畫細細地教了，飲食穿著無一不精，令媛保養，隻供最出得起錢的那些貴家們的，村夫俗子也想肖想？彆的另有幾個，一個翠翠，阿誰是個內媚的，兩條腿極長極直，屁-股大，腿內側滑不留手，腳極小，識貨的老鴇一看就知了，如許的貨品，得日日含著玉棒，用珍珠粉蜂蜜潤著，每日踮起腳尖走路，下盤工夫緊練上五年，必是個名器，不是我說，飛紅閣那邊接的是甚麼客人？不過是求個宣泄罷了，翠翠如許的名器如果淪落到那邊，那才叫暴殄天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