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落落詞話映浮光(上)[第1頁/共4頁]
但順天府是那裡?
人不畏死,何仍舊死懼之?百姓吃不飽,就是官府的任務。如果隻是一時災荒,就通過施助幫百姓熬疇昔,如果的確是地步出產不敷,贍養不了那麼多人丁,那就得將其分散出去。
真是那等不學無術、卻又拿著書籍恐嚇百姓的那等士人的嘴臉寫得活了。
想不到這人間另有此等人物!更想不到,文章另有這類寫法。
不是發展自官方,見慣了販子百態,寫不出如此筆墨。
讓多餘的人丁去外洋生養,能活下來最好,活不下來,起碼也能少一個潛伏的反賊。
隻看封麵,就曉得不是手抄本,纔出來的書,竟然已經付梓了。
以回目為題,以詩文開篇。
窗外,時不時便有一艘船隻,與官船交叉而過。伶仃的一兩艘,是官船;三五艘成列,多是民船,而連續十艘一樣形製的,則是綱船。
這是女兒王旖奉上來的書,一共十卷,一看就曉得字數可很多。
坐在史進劈麵,高談闊論,讓史進畏而縮足,卻把鬱鬱乎文哉說成是都都平丈我,牛頭不對馬嘴,是自稱要去州中拜見做知州的座師的士人。
書中說是蘭陵北麵。蘭陵縣古有今無,現在隻要丞縣,不過王安石記得另有一個蘭陵鎮。
放下對體例的揣摩,王安石去看內容,然後又是一皺眉,內容筆墨美滿是口語,的的確確就是話本了。
《九域紀行》。
韓岡想要做到的,就是如許的環境吧。
‘且容小弟伸伸腳。’
十五六歲,緊緊抱著包裹,不言不語,隻啃著冷硬的炊餅,這是初度離家、要去州中尋工的小兒;
‘快走了,快走了,再上一人就要走了!’
比如一開端史進要遠出郡外,在坐車前先去縣中拿了關防路引,當時縣中正在斷案,一名縣學中的門生寫了一部有感冒化的話本,在縣衙中被斥責,逐出了縣學。
的確是小說家言,以是韓岡連名都冇留,但看著的確風趣。
當年薛向主持,為了製止監守自盜,將綱船和民船混編,不過自薛向成為背叛以後,他留下的一些法度非論吵嘴都被廢去,曾經重用的官吏也前後被尋了罪名,或罷免、或定罪,乃至於綱運廢弛。
都城的事,就留在都城好了。
這三個月裡,王安石的表情,也已經從憤激變成了蕭灑。
在踐行宴上稍稍喝了幾口酒,頭就有些發暈。端著一杯清茶,王安石便坐在主艙中。
就著燒酒,啃著油紙包的燒雞,露著圓滾滾的肚皮,滿頭滿臉熱津津的油汗,這是要去鄰縣收租的和尚;
看到這一段,王安石也撐不住笑了起來。
書名很儉樸,不知是不是說天下州郡的地理情麵。不過如果這一類的內容,就不該被說是小說家言,也不該是佚名了。